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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npc回答:「和我,但我早上先起床,洗漱完就出來吃飯了。」
「哦哦,打個電話?」
「不能吧,小陳手機不是被主管收了。」
季寒川聽到這裡,眼皮一跳。
他剛想到什麼,忽而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主席臺上,彭總話講到一半,此刻停下來,不滿地看著剛剛跑進會議室的女孩兒,問:「你是哪個組的,怎麼這麼晚才來?」
領導桌上,有人站起來:「是我們組的小陳,第九組……小陳,你做什麼去了?」
剛進來的女孩兒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汗,這會兒停下來,呼吸聲仍然很急,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有點事兒耽誤了——」
彭總仍然不滿,但「以大局重」:「這樣,第九組扣三分。你趕緊過去坐下。」
女孩兒應了聲,悶頭走到季寒川身邊,坐下來,腿肚子發顫。
季寒川看了她片刻。臺上,彭總志得意滿、慷慨激昂;臺下,季寒川看著身側小陳額頭上滾落的汗水、驚懼未消的表情,思來想去,覺得不好直接打擾彭總講話。
所以體貼地在培訓資料扉頁寫下一行字,再遞給小陳,上面是:玩家?
小陳原本還在平復呼吸,這會兒看一眼季寒川,還是很失措的樣子,又帶了點「找到主心骨」的安穩,點一點頭。
季寒川朝她笑一笑,做口型:深呼吸——冷靜。
小姑娘明顯是遇到了什麼。季寒川看著她,也納悶:怎麼沒什麼「東西」來找我?
……
……
要到中午,幾個已經確認身份的玩家聚在一起,聊起小陳的經歷,季寒川才知道,她具體遇見什麼。
小陳心有餘悸,說:「我上個遊戲的時候,電梯出了問題,會吃人……這回過來,我就不敢坐電梯,想著走樓梯吧。」
旁人看著她,小陳的聲音裡帶了點哭腔,說:「可我沒想到,七點多就出門了,下樓下了一個多小時。上一層、下一層,全部都是十三樓,又黑,只有一點綠光。我不敢停,覺得有東西在追,只能一直往下跑……後來看到數字變成二,還以為在做夢。」她跑到後面,雙腿發軟,身前身後都是一片幽幽綠色。像是一雙雙眼睛,在黑暗裡等她自投羅網。她喉嚨很痛,更別提身上的疲憊。明明剛從狼窩出來,怎麼又進入虎穴。
如果在遊戲第一天就死掉,那她大約要成為全場玩家口中的笑話。所以還是咬咬牙,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是第一天、第一天——
然後堅持下去。
後來,她開啟那扇標著「二樓」的門,就是從地獄重新回到人間。
這時候,已經要遲到。陳妙妙想起先前血字印出的遊戲規則,心要從嗓子跳出來。還好記得同屋npc說過,培訓在第四會議室,不至於再在走廊上浪費時間。
扣三分,聽起來還好,可不知道分數到底有什麼作用。
想到這裡,陳妙妙又發愁。
玩家們沒再在酒店餐廳吃飯,而是出來,找了個普通餐館的包間,方便講話。
錢是季寒川管npc同事借的。借錢的時候,季寒川一臉正直,保證:「等培訓完了,回去就還。」
npc同事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笑一下,說:「好啊。」
「——所以,」回到現在,季寒川總結,「電梯、樓梯,其實都有問題。」
陳妙妙一個激靈:「電梯也、也?」
朱葛簡明扼要地再說了遍自己清晨的經歷。陳妙妙幾近虛脫,喃喃說:「這可怎麼辦啊……」沒錢、沒有通訊工具。飯錢還能借,可總不能再管npc要錢去其他地方辦住宿吧?
朱葛看她這樣,心生不忍,問:「小陳,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