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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餘驚到睜眼,那強烈的威壓感,讓他不由地向君飲致禮。
楚餘將手放在心口,畢恭畢敬道:「冥主。」
君飲伸出蒼白的指尖,握住一縷風,輕輕嗅了。
待楚餘抬頭時,視窗的君飲已消失不見。
楚餘先是一愣,而後衝出窗臺,跳下二樓,跟隨冥主的氣息向事發地點跑去,同時不忘給茶歷打電話。
剛接通,楚餘就直接說事:「冥主神魂醒了,應該是新娘出了事,現在正向東邊區域邊界移動,速來。」
茶歷掛了電話,他的煙還需一分鐘左右,就能描繪出闖陣離去的異能者的大概輪廓,但他等不了了。
茶歷掐滅了煙,鑽入皮卡車中,按下前面的點火匣,皮卡車的發動機換了,聲音爭鳴,如千軍萬馬奔赴戰場。
茶歷一腳油門踩到底,連闖數個紅燈,張狂向邊界奔去。
茶茶昏迷了。
鬼麵人終於找到了機會,興奮地搓爪,只要再努把力,就能把她體內的那完美明亮的暖色魂魄扯走。
然而下一秒,鬼麵人的獠牙鬼面就被黑色的刀刃貫`穿,碎了。
鬼麵人的咔咔嚓嚓艱難轉過臉,碎裂的鬼面上,遠遠走來一長發男人。
他潔白的襯衣上綻放著半身血花,夜色中,無論紅還是白都像燃燒般灼眼,長腿優雅邁步,緩緩走來,紫黑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感情,如同神祇降臨。
鬼麵人的鬼面上滿是驚恐,感受到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息後,身體害怕的抖動起來。
男人走來,骨白纖長的手指握住黑色窄刀,如同擦拭刀刃,淡漠地將鬼麵人拂下刀刃,收刀。
鬼麵人的鬼面破碎後,半透明的鬼麵人也消失在泥土中。
幾隻奄奄一息的銀灰色蝴蝶蔫巴巴從鬼麵人消失的地方飛出來。
君飲手指輕輕抬起,指向天空:「輪迴去吧。」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
銀色蝴蝶盤旋飛向天空,消失在曙光中。
君飲半跪下來,摘下茶茶的頭盔,手指撫過她額上的傷。
茶茶額頭上的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在君飲額上相同的地方,傷痕顯現後,也消失不見,轉為魂魄內傷。
君飲附身,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如同信徒虔誠的吻天神的指尖,這個冥界至尊,垂下頭,吻了他的至愛。
之後,神魂陷入沉睡,君飲倒在茶茶的身邊,眼底的神印漸漸褪去,只是那頭長髮並未再變短。
茶歷的皮卡比楚餘先到,和茶茶的摩托一樣,撞在馬路牙上,旋轉幾圈,未停穩,茶歷就慌張跳下車叫著茶茶的名字跑來。
茶茶搖了搖腦袋,捂著頭慢慢坐起來,睜眼,被亮起來的天色刺了目,晃了會兒神,才看清周圍的景象。
「……爸。」茶茶站起身,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奇怪道,「沒傷?」
不,她受傷了,她昏迷前有印象,從車上摔下來後,溫熱的血流到了她的眼睛裡,她的額頭應該是受傷了。
茶茶擦了下臉,手背上是乾涸的血跡,但她摸不到傷口。
茶歷跑來,一把將她按在懷裡,揉腦袋:「茶茶!嚇死爸爸了……」
茶茶卻看著倒在她旁邊的君飲,疑惑道:「他怎麼在這裡?」
茶歷放開茶茶,背起君飲,嘆了口氣:「回家說。」
楚餘走上前,手指在地上抹了一下,搓走灰塵,說道:「是妄鬼。」
茶茶:「是那種,長得像死神,拿著鐮刀,戴著一張獠牙白鬼面的東西嗎?」
楚餘:「不錯,那就是妄鬼,是無方神,眠神的爪牙,專門用來為他蒐集煞魂的小鬼。」
茶歷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