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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時間了，快說!&rdo;戴運動帽的人好像再也不能等了，厲聲嚷道。

秀美靠牆站著，筋疲力盡地看了看站在那兒的人。&ldo;照實說了他們會殺我嗎?大概不會這麼快就把我殺掉吧?&rdo;

&ldo;是哥哥關照我盯你的梢的。昨天晚上從宮殿盯起。&rdo;

&ldo;哥哥?你哥哥是誰?&rdo;

&ldo;崔基鳳。吳明國社長的女婿。&rdo;

&ldo;哦，就是那個哲學教師?他是你哥哥?&rdo;

&ldo;唔，是的。&rdo;

戴運動帽的人吃驚之餘，好一陣閉不攏嘴巴，一個勁地看著秀美。

&ldo;那麼，昨天晚上我在宮殿和吳社長碰頭你也知道?&rdo;

&ldo;知道。&rdo;

&ldo;警察也知道嗎?&rdo;

&ldo;知道。你們現在大概被包圍了。&rdo;

&ldo;別說謊。&rdo;

儘管戴運動帽的人喊了一聲，但她的臉害怕得呆板了。在場的男人們臉上也顯出了不安的神色。

&ldo;別傻站著，出去!&rdo;

戴運動帽的人一喊，男人們便一窩蜂地跑了出去。戴運動帽的人好像要把她吃掉似地瞪著她。

&ldo;算你運氣好!&rdo;

戴運動帽的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急忙跑出去了。秀美飛快地從裡面把門關上，然後從扔在角落裡的衣裳裡掏出對講機來，使勁撳了一下電鈕。

&ldo;我是露珠……我是露珠……清晨來到了，清晨來到了。&rdo;她小聲反覆地說。

電話鈴悽厲地響了起來。站在視窗心情煩躁的吳明國敏捷地向放電話的地方跑去，抓住了話筒。

&ldo;喂，你是吳社長家嗎?&rdo;一個急促的女人聲音在話筒裡響著。

&ldo;對，我是吳社長。&rdo;

&ldo;我是大波斯菊，出事了!&rdo;

&ldo;別慌，詳詳細細地說!&rdo;

&ldo;我把那女的帶到農莊來拷打……她說是你女婿的妹妹。&rdo;

&ldo;什麼?什麼?&rdo;

大波斯菊的話就像一把犀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窩。

&ldo;完了!&rdo;聽罷，他的嘴裡發出了絕望的嘆息聲。

&ldo;警察呢?&rdo;

&ldo;還沒有弄清楚。反正周圍的氣氛不對頭。&rdo;

&ldo;沒有時間猶豫不決了，快跑!&rdo;

&ldo;哦，到哪兒去呢?&rdo;

他沒有回答，放下了電話，轉過身去，不由得愣住了。因為年老的女傭正站在通向二樓的樓梯上。

老人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這是臨死前的昏花的眼睛。

老人靠牆坐著。也許是氣急，呼吸聲非常之粗。他胡亂穿著一件骯髒的棉襖，鬈頭髮，顴骨突出，臉乾癟得怕人。他所呆的地方是養老院。有一個人跪坐在他面前，那是崔基鳳。老人的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咳嗽聲。崔基鳳焦急不安地看著老人的嘴。

老人是妙花的亡父吳時憲的父親，所以是妙花的親祖父。老人對妙花已經失蹤還不知道。他終於沉重地開了口：

&ldo;我兒子突然死了。說是生癌死的，這話我不信。我兒子是被媳婦殺死的。不，不是這樣!是吳明國把他帶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