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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肯定是哪個放的。&rdo;

&ldo;那是誰呢?&rdo;

&ldo;警察來瞭解一下會找到的。&rdo;

&ldo;報告警察?&rdo;他驚奇地問。

&ldo;當然得報告。&rdo;女的理直氣壯地說。

&ldo;不行，不行!&rdo;

他害怕得大聲嚷嚷。女的詫異地看了丈夫一眼。

&ldo;為什麼不行?&rdo;

&ldo;反正不行，這個不行!&rdo;

&ldo;是你放的?&rdo;

&ldo;不是!&rdo;

&ldo;那你怕什麼?為什麼不讓報告警察?你這樣打算把別人的屍體怎麼辦?&rdo;

&ldo;報告警察，十之八九我會受到懷疑。我會被當作殺人犯抓起來的。報紙上會發表大幅報導。我平白無故地背上罪名你高興?&rdo;

女人目瞪口呆。她覺得由於有這樣的擔心，丈夫不讓她向警察報告，這話非常愚蠢。

&ldo;不是你放的，你就用不著擔心。不會把罪名加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的，放心好了。&rdo;

&ldo;不。不是這麼回事。聽說一有殺人嫌疑，就有說不出的苦。十之八九我會被警察帶走，接受調查。我一旦被調查，沒有幹，也得說幹了。&rdo;

和善看見他下巴上起了痙攣，把視線投向設在加油站旁邊的警車。

&ldo;那屍首怎麼辦呢?抬出去扔了?&rdo;

&ldo;唔……怎麼辦好呢?&rdo;

&ldo;萬一人家發現我們把屍體扔了，那時我就真的要被警察逮捕了。因為這是犯法行為。等於是拋屍呀什麼的。所以得好好想想再決定。&rdo;

他臉上顯出害怕的樣子。

&ldo;你以為怎麼辦好?&rdo;

&ldo;我以為最好是報告警察。起初麻煩一點，不過沒有罪，總歸沒關係。&rdo;

男人沒法下決斷，猶豫了好半天。要他一個人拿主意好像挺困難。迄今為止他還沒有一個人作過決定，所以前怕狼後怕虎。

&ldo;真的沒關係嗎?&rdo;

他觀察著妻子的表情問道。儘管已經達成了離婚協議，現在妻子還是妻子。能推心置腹談話的，還只有妻子。在他的眼裡，妻子如此可信賴還是第一次。

&ldo;不是你乾的，就一點也不要擔心，快去報告警察。&rdo;

&ldo;懂了。在報告之前，得再去看一下。剛才嚇昏了，沒有看清楚。一起去吧!&rdo;

女的儘管不願意，還是跟丈夫一塊轉到車後。男人再次把行李箱蓋子開啟以後，戴上了皮手套。他走攏去，彎下腰，解毯子。這次不解邊上，解別的地方，又露出來一隻腳。男人一面哼哼，一面朝後退。

&ldo;是人。肯定是人!&rdo;

&ldo;你安靜點。搞得人心煩沒有好處。&rdo;

那女的眶的一聲把行李箱蓋子關上，然後用下巴指指警車。

&ldo;那兒有警察，去吧!&rdo;

行李箱裡的屍體

男人慢吞吞地向停在加油站旁邊的警車走去。他的腳步拖泥帶水的，十分沉重，活像是一頭被拖向屠宰場的牛。果然走到一半，就站停下來扭頭朝後看。

女的一聲不吭地看他究竟怎麼辦。男人轉過頭去看看警察，又看看那個女人。如此三四次，最後掉轉腳步，開始走上回頭路。

女人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