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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了我的這二十來年。
a聽著那邊的戰火聲和這邊的鞭炮聲說:老大,這次回去後,我想去墨西哥跟dh一起在海邊釣魚。
所以,連一直跟著我的他們也要走了。
辭舊迎新的大年三十深夜,有些人可以擺脫過去,而我不能。
進入暗道時,下起了雨,車子在昏暗的燈光裡前進,雨一滴一滴從密不透天的樹上掉下來,掉在昏淺的燈光裡,看著無端的有幾分悽然。
邊境相臨國家再次內戰,為了趕製武器,我與陳見濤還有其它幾個總管全守在了寨內,上半年的內賊讓寨裡安全指數升至紅色,接下來的幾年內都不會有所鬆動。
開到第一崗時,陳見濤竟然在崗內。
他拎了箱白酒跟一些菜來,說,&ldo;就在這裡過個年吧……&rdo;
第一崗只是個用來偽裝的小茅屋,一張木床,一條短凳。
三十多個人圍在一塊盤地而坐,屋裡坐不下,有近十個擠到了門邊,雨點從屋頂上聚籠了慢慢地掉下來,也有從門口飄進來。
不能生火,就著烈酒,吃著已經冷透的肉,這一年,也算是過了。
不能過於嘈雜,這些人張著烈酒而泛紅的臉,是土匪這個時候也不能免俗,都適當對在兄弟耳邊說句吉祥的話。
聽來大都都是祝身體安康的,我聽得笑了,陳見濤也笑了。
大夥都無聲地笑,都知道這事當不了真,說說應應景也是好的。
我有風濕,大寒的天出不得門,但任務在身在意不得那麼多。
陳見濤知道我也喝不得酒,胃不成沒辦法,但還是背著魏方偷偷地帶了藥酒過來,我一入口燒得五臟六腑都火痛成了一團,風濕入骨的那種不繞人的寒痛就輕了幾分。
看我喝完舒服地嘆了口氣,陳見濤說:&ldo;人我帶著回去了,你回北京,免得又奔波了。&rdo;
我看著陳見濤那張被風霜侵擾得像百年老樹般安生的臉,不知道他是欠皇城裡的那個人多一點還是欠他自己多一點?這些年啊,夠熬的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休呢,也不知道功成那天,會不會有軍銜給他讓他帶到土裡給他的老父老母看。
瞧著他這些年做的,大都情況都是偏向了我的,我想我得保著他得到他所得到的。
大年初五是參馱的忌日,這一天我回到了北京。
北京被大雪掩蓋,他來接的我。
他沒變多少,只是無形的威嚴更多了幾分,再說難得的他本身足夠英俊,風華再斂也斂不去太多氣勢。
我卻老了,動不動就動不了,就算動得了,能不動就不動,實在是沒有力氣。
好多年,我都不關心自己成什麼樣了,鏡子裡印出的那個人是什麼模樣都沒關係。
七媽老了,女人的心總是柔軟的,那些對子孫滿堂的執念因歲月抹去後,一年一年的待我越發疼愛起來。
我也懶得想,她是不是在可憐我。
只是還像以前一樣在他們面前嘻笑怒罵,讓一切照舊。
去了家裡吃完七媽煮的面,再回了我跟他的家。
老別墅裡的陳設有些老舊了,這些年沒多餘精力想過去換,就這麼下來了。
他一路都照顧著我,自上車後,他都照顧得我挺好的。
他一直都這樣對我,可能哪天要是不照顧了,我可能不怎麼習慣吧,畢竟都這麼多年了,照顧與被照顧是他和我的習慣。
大過年的買紙錢不吉利,沒有幾家店開門,叫了北京的手下去幫我找,到了快十二點時才送到永寧。
我知道參馱不注重這些個東西,幾個人裡,只有他是誰都不信奉,只信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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