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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言只覺得被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聶大影帝懟完還嫌不過癮,透過墨鏡看看四下沒人,快速拉下口罩沖白梓言吐舌頭:「略略略!」
白梓言深吸一口氣,低吼:「……你這種幼稚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小陶!」
聶盛遠深以為然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強取豪奪啊,用錢買他,讓他跟我簽協議,以後隨我怎麼玩。」
「什麼?!」白梓言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彷彿聽見自己三觀碎裂的咔嚓聲。
聶盛遠閒閒地往牆上一靠:「你明明都聽清楚了,何必多次一問?簡單來說,餘陶是我的人。」
「你這是犯法的!」
白梓言呼吸粗重,指著聶盛遠的手都發抖,「你……這種協議根本無效!法律不承認!」
「那又怎麼樣?」聶盛遠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兩手插兜裡,「法律承不承認重要嗎?餘陶承認不就好了。現在是他願意跟我,你有什麼不滿意找他逼逼去,況且……你不是也想用錢拴住他麼?」
白梓言像是被戳了痛處,失去平時的冷靜一拳砸在牆面上:「我跟你不一樣!」
「對,當然不一樣了。」
聶盛遠挑起眉毛,輕蔑地看著眼前的人,「我是先幫人再提條件,餘陶缺錢救命,我就先給他錢,協議願不願意簽那是他的選擇。而你呢?」
「……」白梓言怔住。
聶大影帝冷笑,「你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硬要人家先答應了,你才捨得掏錢。卑鄙不卑鄙啊?人家是要救妹妹哎,還說醫者父母心,我看你的心都是純黑的。」
白梓言向來優秀,從沒被人這樣說過,但聶盛遠話糙理不糙,他一時竟反駁不了。
是的,他確實是想給餘陶一點壓力,讓餘陶早點接受他,可就算餘陶不答應,他也會竭盡全力救餘小小的。
但相比之下,他確實是顯得卑鄙了……
餘陶交完錢回來,老遠就看見聶盛遠和白梓言站在牆邊愉快地聊天。
不對……
好像也不是很愉快。
走近了他才發現,愉快的只有聶大影帝,即便是被口罩和墨鏡遮著看不見表情,也能感覺到這男人的尾巴快要翹上天。
至於白梓言則蔫噠噠的,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敗仗,雙肩無力的低垂,整個人都透著頹喪。
「……你們在聊什麼?」
餘陶遲疑地問。
聶盛遠音色慵懶:「沒什麼,就是跟白醫生討論一下該怎麼做人。」
可我怎麼感覺您在欺負白醫生?
餘陶將信將疑地看向白梓言,後者沒說話。
「醫療費交完了?」聶盛遠問。
餘陶的注意力被拉回來:「嗯!第一期先交十萬押金,後面再一點點交,餘小小沒有醫保,只能全部自費。」
「能救命就行,別省著花,不夠再跟哥要,哥每年做慈善都不止這麼點兒,就當定點扶貧了。」聶盛遠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瞥了眼白梓言,「做好事就是不能太算計,白醫生,你說是吧?」
白梓言咬緊牙根,正想說點什麼,一抬頭看見餘陶喉結上那個圓圓的紅色印記。
身為醫生,他很清楚這樣的痕跡不是過敏,更不是被蚊蟲叮咬,最大的可能性是……
白梓言扭頭瞪著聶盛遠:「……你對小陶做什麼了!」
聶盛遠反問餘陶:「陶陶,我對你做過什麼,嗯?」
做過的可多可多了……
餘陶的腦子裡條件反射地閃回他聶哥搞過的事兒,不是吸一口就是啃一口,要不然就是抓著他揉來揉去……最後畫面停留在雜物間裡,聶盛遠咬著他的脖子,痞壞地說要把他的喉結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