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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可失了蒲查部的支援。”
他躬身叩拜,“臣請陛下放心。”
完顏合剌滿意地頷首而去,忽的轉頭道:“六叔,莫寒若回燕京,你當如何?”
這樣熟悉的姓名彷彿讓時光停頓,他依稀看見她提著裙子躡足走過一片繁華花海,笑靨如花。
“臣會處理好。”
他會告訴她,他愛她,一如相逢初日。即使她不再接受。
朝日破雲而出,霎時霞光萬丈,彷彿那一刻吞吐了整個白晝與夜晚。
她足下輕點,鞦韆便又搖盪起來,與晨光一道,顯現在冬末春初的清晨。
在離遙勉最遠的距離,他彷彿聽見她說:“我會告訴他,我愛他,一如相逢初
日。”
真相
時光奔騰不息,日月輪轉,須臾即逝。
春曉,鳥鳴,初蕊,淫雨霏霏。
秀雅的汴梁城如同深閨中的女子,嫋娜娉婷,搖曳多姿。
襲遠常常在清晨或黃昏於玉華殿後空寂的庭院中睹見一單薄身影,彷彿隔著重重迷霧,只能依稀看見輪廓線條,這讓他感到恐懼,好似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稍不留神便會隨風遠走,遍尋無果。
他緊了緊拳頭,眉心處凝結著鬱結的神色,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一直以來,他習慣了將世間萬物掌控於掌中,翻雲覆雨,俯瞰天下。但此刻,竟然有一絲不確定的因素纏繞周圍,他不允許。
此時莫寒正隨著盪漾的鞦韆探尋宮牆外忽高忽低的景緻,藕荷色裙襬搖曳如花,蔥起到落,如同一朵花的盛開與凋謝,雖然短促卻華光異彩,於某個平凡瞬間,詮釋了生命的昂然與無奈。
她與一旁的遙勉談天,似乎很高興,淺淺笑容在晨光照耀中顯得愈發明媚。
鞦韆降到最低,她足尖一點,便又將自己推高,更順勢捏遙勉帶著嬰兒肥的臉頰
和肉嘟嘟的下巴。若見遙勉因此皺眉賭氣,她便更是愉悅,清脆笑容能讓站在長廊轉角處的襲遠不由莞爾。
王順已經依吩咐取了披風來,雙手捧高遞予襲遠。
他揚手示意王順不必跟來,徑自提著披風往庭中去。
她笑間,忽見遙勉臉色轉為肅然,剛要回頭,便被人從背後攬住,莫寒亦不躲,但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姿勢,不似從前,總愛往那人身上靠,渾身沒骨頭似的。
興許,此生再也無法愛的那般純粹。
襲遠抖開披風,從背後將她裹住,亦不顧遙勉正在一旁,親暱地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春寒料峭,你也穿得厚實些,還想像前線日子似的大病一場,好折騰朕?”
瞥過遙勉漠然的面容,莫寒側過臉,“難得高興,也就沒計較許多。”
“哦?看來是朕擾了你們姑侄的興致。”襲遠站直身子,但仍將莫寒的手攥在掌心,轉而又向遙勉問道,“都說了什麼,惹得你們這般高興,也讓朕聽聽。”
他雖是玩笑著詢問,但莫寒亦知他一句話中幾分真,幾分假。而遙勉顯然是緊張,思量許久仍未吭聲。
莫寒將襲遠的手往身前拉一拉,笑道:“與遙勉一起說學堂上的事,蘇先生仍舊嚴得駭人,一筆一劃都不容出錯。我便想起了你小時候的事情,同遙勉一併說了,都是些陳年舊事,現下回憶起來,倒真是有意思。”
聞言襲遠的神色果然緩和許多,只是仍舊嚴肅地對遙勉 :“蘇先生乃當世名師,不可不敬。”
遙勉施禮,“兒子知道 。”
“時候還早,切不可虛耗光陰,貪玩怠學。”
遙勉再一拜,“兒子告退。”
“去吧。”
襲遠伸手將莫寒扶下鞦韆,“阿九與朕的三皇子甚是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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