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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牙&ldo;嗯&rdo;了一聲，不鹹不淡地道：&ldo;早沒了。&rdo;

說完也不知是不想提起那些陳年舊事還是懶得解釋太多，他又壞脾氣地嗆了一句：&ldo;廢那麼多話……&rdo;

他調整了一下後視鏡，而後掏出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撥了個號碼出去，開了擴音，丟在手邊。

齊辰只聽手機&ldo;嘟嘟&rdo;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董主任笑眯眯的臉出現在螢幕上，開口道：&ldo;怎麼啦？&rdo;

龍牙一腳踩上油門，車子再次奔喪似的竄了出去，他一邊握者方向盤開著車，一邊沖董主任道：&ldo;博物館那玉鐲失竊的案子可以轉過來了，作怪的有個在我這裡，另一個不知道流竄去哪兒了，讓洪茗別折騰她那臉了出去動動筋骨，淨吃不動會肥的‐‐&rdo;

&ldo;龍牙你大爺的老孃幹吃不胖關你屁事！&rdo;洪茗的聲音突然亂入進來，罵了一句便&ldo;登登&rdo;踩著高跟鞋走了。

&ldo;她還沒從我辦公室出去呢你就招她……你接著說，我聽著。&rdo;在一堆火爆脾氣中，董主任這慢性子簡直宛如出水小白蓮一般。

龍牙完全無視了洪茗的問候，十分冷靜地接著道：&ldo;還有，你給我把出省許可權開了，另外讓特處那邊把直通雲市的道點一下，我過會兒到龍槐渡了，就這樣我掛了‐‐&rdo;

&ldo;什麼？！你等等！&rdo;小白蓮被各種要求糊了一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ldo;你說你離龍槐渡還有多遠的路？！&rdo;

齊辰在副駕上聽得一頭霧水，他在江市呆了好幾年，也沒聽說過龍槐渡這麼個地方，完全鬧不明白龍牙這是要把車開去哪裡。

他在聽著電話通話的時候，偏頭看著窗外，結果就在董主任問完話的那一剎那，車身極為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把齊辰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地抽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龍牙怎麼回事，就被車窗外的景象震住了。

就見原本正常的道路陡然變樣，兩邊的路燈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接一株筋骨嶙峋的龍槐樹，每株龍槐樹前都站著一個面目不清的人影，他們弓腰頷首，手中提著一盞白紙皮糊的燈籠，在這樣冷的夜裡，完全吹不到風似的靜止在那裡，唯一動著的，只有燈籠裡微顫的昏黃燭火。

&ldo;這是……&rdo;

齊辰剛要開口，就聽龍牙十分理直氣壯地沖董主任道：&ldo;哦，我車剛開進龍槐鬼道，預計還有不到一分鐘天雷就追過來了，在我們被劈成煤灰之前，務必把許可權開了啊。&rdo;

小白蓮董主任：&ldo;……幾秒鐘我上哪兒給你開許可權去？你不知道特處那邊電話一直很忙嗎！&rdo;

齊辰覺得董主任大概得費不少力氣才能把&ldo;龍牙你大爺&rdo;這類的問候吞回肚子裡。

董主任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大概是不想再跟這麼糟心的下屬說話了。

在兩邊紙皮燈籠昏黃的燈火照耀下，齊辰隱約看見這條路在前方不遠處就要到頭了，頂頭有間客棧式的三層房子，屋內也亮著同燈籠一樣昏黃的燭火，屋外簷下支出一面旗，上面寫著一個同祈遣令上風格相同的字‐‐渡。

以那屋子為界，往前便是一片陰沉沉的黑，連燭火也照不過去。

眼看著車要開到頭，身後天際悶雷炸響，隱隱從遠方轟隆而來，像是巨大的車輪正碾向這裡，紫色的閃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