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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甲一愣:“皇上,太師?怎麼了?”
欒哥兒咽咽口水:“他們在上書房…”
“這我曉得啊。”花間甲奇怪的看他一眼,“我往那兒出來時,太師正要進去。”
“不是,他們…”欒哥兒正要說,卻又頓住,心道這事兒可不能隨意說的,只得轉過話頭兒,“你這是去哪裡?”
“彥莘那傻子,非要向皇上辭官,我拉不住他,又怕皇上生氣,只得在裡頭兒候著,也算今兒皇上心性兒似乎不錯,才沒罰他。”花間甲憂心忡忡道,“我方送他回了住處這才進宮向皇上謝恩,並著請罪。”
欒哥兒深吸口氣,慢慢兒冷靜下來道:“花大人,微臣有事兒要和你商量。”
花間甲聽他這般稱呼,心知是生分了的,但也無可奈何,只是頷首道:“何事?”
欒哥兒便看看四周無人道:“你曉得我是叫皇上調去大理寺了吧?”
“自然。”花間甲嘆口氣,“彥莘就是為著這事兒生氣…他雖是與杜世叔生了齷齪,但心底裡終究是當他為父。眼看父親下獄自個兒高升,這便有些難受。再一看你入了大理寺要管這事兒,分明是沒了活路的,這才進宮求見皇上,懇請皇上收回成命的。”
“你說,皇上為甚麼不見他?”
“自然皇上是日理萬機…”
“花間甲!”欒哥兒這就一跺腳,拉了他手道,“你當真是糊塗的麼?明眼人一看就曉得杜彥莘要幹嘛,皇上又怎麼會自找麻煩呢?”
花間甲面色一變,反手握著他道:“欒哥兒,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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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便是有意這麼做的…”欒哥兒嘆口氣,撿著能說的道,“皇上便是藉著京察打壓了一批舊臣,將年輕的提拔上來。這兵不血刃親政了,還叫咱們感激涕零給他賣命。雖說對皇上盡忠原是應該,但是…皇上也忒狠心了。”
花間甲看著他驚訝道:“欒哥兒你不是深受皇上器重麼?”
“假的假的!”欒哥兒懊惱的擺擺手,“我原也以為皇上與我一般是玩樂的主兒,誰知道他和我親近不過是使個障眼法,叫別人以為他吃喝玩樂呢!”
花間甲變了臉色小心翼翼道:“當真?”
“所謂聖心難測啊…”欒哥兒搖著頭,“你看杜翰林下了獄,又叫我去審他…這分明就是將他往死裡推。可杜彥莘非但未受欺負牽連,反是要去濟南府當推官,這叫甚麼事兒?便是你,著升禮部主事本也不是稀罕事兒,但照例先該外放的不是麼?就是那秦羽飛昇做了戶部員外郎,這也太快了吧?還有…何太師依舊是內閣首輔,但明眼人都曉得,如今這朝政大權都是在皇上手中的了。”
花間甲聽得冷汗粼粼:“可不是?但欒哥兒,皇上叫你去審杜世叔,也不見得就是要他死啊…”
欒哥兒這就愧疚難當,垂下頭來道:“實不相瞞,為著自保,我曾在皇上說過些話…”
花間甲這就明白過來,只能搖頭苦笑道:“欒哥兒欒哥兒,你叫我說你甚麼好呢?此事千萬不可叫彥莘曉得,若然只怕又要生出許多事兒來。”
欒哥兒這就輕聲道:“我原說與你商量的就是這事兒…杜翰林雖說確有不當之處,但罪不至死,關押大理寺也夠了。我只是想商量個法子,好救下他來,也算是…求個心安吧。”
花間甲看著他,突然哽咽道:“欒哥兒,我便說你不是壞人,他們都不信。”
欒哥兒心知那個“他們”無非就是杜彥莘和秦羽飛之流,此刻也就不計較這些,只管貼著花間甲耳朵嘟囔一番:“可記住了?”
“這…”花間甲喃喃道,“欒哥兒,這可是將你自個兒也賠進去了。”
“那也沒辦法。”欒哥兒一擺手,“我便是胡亂混混的,誰叫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