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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選手也絡繹不久地過來掃微信。

之前由於競爭激烈，再加上人數眾多，如果不是同隊同宿舍關係，大家的關係都十分疏遠。

但是，這一段飯陰差陽錯開啟了團建的大門。

果然，沒有什麼友誼是一頓小龍蝦不能建立起來的。

如果有，那就來頓大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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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令狐雪一個人窩在被子裡。

她向來沒心沒肺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有點睡不著。

手機叮咚一聲，是林祁。

他例行發來晚上的晚安。

令狐雪：【林影帝，晚安！（狐狸揮手jpg）】

林祁：【為什麼總這麼叫我？】

令狐雪：【林老師？】

林祁：【我就比你大不到一歲，你叫我名字就行。】

令狐雪想想也是，她都一百歲了，不用那麼守人間的規矩——

令狐雪：【那，林祁，晚安！】

她盯著螢幕慢慢暗了下去。

又換上了微信大號。

手指吧嗒吧嗒打了一段字，很快又刪除了，停了一會，又吧嗒吧嗒打了一段字。

令狐雪：【席先生，今天的海鮮是你送過來的嗎？是為了幫我做直播嗎？】

席雲岫很快回復了。

席雲岫：【嗯。席延提供食材正好還能植入，不用放在心上，幫到你就好。吃的高興嗎？】

令狐雪：【嗯！謝謝席先生。席先生，今天直播有人打賞給我很多錢，她說這就是唯一讓她開心的事了。你說，這是真的嗎？】

席雲岫：【大概是這樣的吧。如果有人為著別人做一件事情而開心，那也是難得的。人越長大，能讓人快樂的事情就越少。越長大越孤獨，但是我希望能有人能常伴你左右。】

令狐雪沒能聽得很明白。

她從小就喜歡黏著人，不太明白孤獨的滋味。

但是，這麼想想，好像她的每個師姐都很孤獨。

她突然想起蕪心天尊。

一開始被絕情谷合歡派撿了去，她也是心中忐忑。

蓬萊仙界乃清修聖地，怎麼能容許一隻合歡派的小狐狸進進出出呢？

小狐狸銜來一枝絕情谷底最漂亮的合歡花，想要給剛渡劫歸來的仙尊看看——

不料，剛碰到仙門結界，合歡花就被燒成了灰燼。

連她雪白的皮毛，也燒了一團黑。

小狐狸自暴自棄地坐在地上盤著腿，傷心地嗚嗚哭了。

眼淚一顆一顆，把燒焦的皮毛打濕成一綹一綹。

最後還是蕪心天尊突然出現，把她攬了在懷裡輕哄。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小狐狸抽抽搭搭，奶聲奶氣，「我變成了絕情谷的狐狸。」

「哪裡會，」蕪心天尊的聲音很冰冷，懷抱卻很溫暖：「修道者一生漫長，我盼著有喜歡你的人，常伴你左右。」

令狐雪突然覺得這他們二人很像，不僅僅長得相似。

都是很孤獨的靈魂，卻做著讓人溫暖的事情。

她很快地打下一行字——

【我懂了，謝謝席先生，晚安！】

席雲岫也很快回復了——

【不客氣，晚安！】

說三條。

就三條。

不多也不少。

點到即止，張弛有度。

令狐雪抱著手機在被窩裡面翻騰兩周半。

伸出一隻腦袋，她又摁亮手機，看了一眼螢幕。

心滿意足地繼續翻騰了兩周半，最後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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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