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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整日躲在佛堂中吃齋唸佛的妻子,秦祿決定將秦蓁蓁受傷的事情暫且瞞住。
所幸昨日胡太醫檢查了一番,秦蓁蓁的心臟位置與別人不太一樣,相比著常人要更偏右一些,這才保住了性命。
&ldo;那可真是萬幸。&rdo;可汗常舒了一口氣。
還好秦蓁蓁沒有性命之憂,突厥可不想,也承受不住秦丞相的雷霆之怒。
&ldo;丞相,按照漢人的禮數,這算是秦小姐的閨房吧?&rdo;阿史那奎狀似不經意提起。
&ldo;我們這樣是不是有失妥當?&rdo;
待在老狐狸身旁實在是壓抑的很,現在跪也跪了,話也談了,這漢人的禮節他也算是遵守了吧?
這回老狐狸還能挑出什麼刺來?
&ldo;是朕糊塗了,秦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讓丞相帶小兒進來呢。&rdo;可汗打著圓場道。
秦祿看著阿史那奎滿臉無辜的樣子,在心中冷笑。
&ldo;可汗多慮了,隨老夫一道而來的家丁中,有幾個不才,從前做過工匠。老夫便讓他們將營帳改了改,做了個內室。&rdo;
說是內室,其實是用磚石木材在營帳中隔成了兩間房,秦祿擔心突厥人中混進了刺客,半夜絞碎營帳的羊皮潛入營帳刺殺,便給自己和女兒建了這種帳中房。
一道屏風擋在帳中房的前頭,如此分成了內室外室。
秦蓁蓁在內室,就是單獨處在一個房間中,三人在外室壓根就啥也看不見。
可汗本就瞧著屏風後的佈置與突厥不太一樣,秦祿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
漢人就是講究。可汗嘆道。
不過他們這些突厥人常年逐水草而居,木石建築建起來不僅成本高,還不利於搬遷,自然是不適用的。
秦祿轉頭看著阿史那奎道:&ldo;多謝突厥皇子費心,突厥皇子的一番話是個守禮節的,必定是心懷愧疚準備來向蓁蓁道歉的。老夫也不好趕你走啊。&rdo;
&ldo;是小兒的疏忽。&rdo;可汗賠笑道。
&ldo;……那是自然。&rdo;阿史那奎咬緊牙關。
看這老狐狸的意思,是還要他和秦家女公子賠禮作揖?
按照品級地位,阿史那奎跪秦祿還能說得過去,若是要讓他再跪秦蓁蓁,那可就真是太過份了。
況且秦祿來到突厥本就不是因為救災,而是為了調查前朝殘黨,維持著面上的客套與和諧,還是對調查有些用處的。
秦蓁蓁恍惚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在牢中的時光。
皎潔的月光從狹窄的窗戶縫中透進來,映在髒亂的地上。
幾隻肥碩的老鼠呲溜一聲從稻草中竄出來,嚇了她一跳。
牢中的老鼠是吃人肉長大的‐‐死人肉,甚至是從活人身上生啃。她曾經就親眼看到一隻灰色的碩鼠叼著截手指頭啃。
她該不會又死了一遍吧?秦蓁蓁的心中湧上了無邊的恐懼。
隔壁的牢房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即是一聲慘叫。
這個聲音是?父親?!
秦祿聲音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她記憶的鎖。
秦蓁蓁想起來了。
這正是女帝毒殺她一家三口的那天。
她的母親在被抄家的那天,就被賜下了一尺白綾。
秦蓁蓁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最先被賜死的人是母親。
秦府的榮耀,本質上來說都得益於父親的地位。
女帝那時已經從父親手中收走了權力,沒有後顧之憂。
照理來說,應該先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