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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啊。
何況幾個小丫鬟都鬼精鬼靈,慣於察言觀色了的。
漣姐兒抹了一把眼淚,骨子裡的驕傲抬起了頭,她是白家的長女嫡孫,不能在下人面前洩了底氣,她的目光落在了門框之處,仔細看去,卻沒有焦點,平靜地道:“去尋個牙子來,把萍兒賣了吧。”
這話一出口,別說幾個小丫鬟嚇得不敢動彈,許嬤嬤亦是滿臉震驚,萍兒跟在漣姐兒身邊少說也有兩三載了,若不是年紀大點,怕是會隨著漣姐兒陪嫁過去的。
許嬤嬤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漣姐兒如此氣惱。
那邊萍兒哀泣一聲,苦苦哀求起來:“奴婢錯了,求小姐饒了奴婢這次吧,奴婢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許嬤嬤琢磨著,這可不能隨便開口求情了,萬一把這把老骨頭也搭進去,那可就賠大發了,只是這個事情怎麼也得勸上一勸,別說旁的了,若是真叫漣姐兒把萍兒賣了,只怕二姑奶奶那裡就要落下不是來。
徐嬤嬤思量再三,覺得還是打聽下到底為什麼事情發怒再對症下藥的好,她想了想,漣姐兒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了,上了學堂回來就這樣了,應是學堂裡的事情。
想明白後,徐嬤嬤懸著的心落了地,小心翼翼地看著漣姐兒的臉色,輕聲問道:“姑娘今天在學堂裡怎麼了?”
不提學堂還好,一提學堂,想到今日裡受到的委屈,漣姐兒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恨恨的踹了一腳萍兒,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你說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
萍兒頭更低了,完全垂到了胸前,低聲道:“今日裡四小姐說小姐個子高,擋住了五小姐,叫小姐和五小姐換個位置,沒等小姐說話,四小姐的丫鬟就動手搬了桌子,小姐沒攔住,******”
徐嬤嬤一聽,急了,跪著上前就著萍兒的腦門狠狠扇了兩巴掌:“你呢,你個死丫鬟幹嗎去了?”
萍兒哭起來:“奴婢當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幹嗎,一屋子的都是小姐,奴婢還能動手不成?”
漣姐兒冷笑兩聲,陰沉地道:“她還沒說完呢,叫她繼續說。”
還有?徐嬤嬤傻眼了,她瞪著萍兒,吼道:“還不快說!”
萍兒哭得一抽一抽,哽咽道:“小姐和四小姐的丫鬟推搡了兩下,就是那個叫韓滿孃的,這時候,二小姐突然說,一個千金小姐和下人一般見識成何體統,簡直如同街邊潑婦。”
漣姐兒回想那一刻,心上血淋淋的傷口又被挖開,她哭得傷心至極:“猶如街邊潑婦,這是什麼話啊,我一個閨閣裡的姑娘被人說成這樣,母親知道了還不定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何況這還是二姐姐說的,母親一向對二姐姐讚譽有加,說她溫婉知禮,叫我多多學習,如今卻被說成是潑婦!”
漣姐兒咬重字音,又重複了兩次:“潑,婦!潑婦!”
她狠狠地瞪向萍兒,恨不能生啖其肉,漣姐兒撫住胸口,指著萍兒罵道:“若是這個東西當時但凡有半點護主的心,替我攔上一攔,我至於會被迫換了座位,會和個丫鬟推搡嗎?”
漣姐兒斬釘截鐵地下了最後通牒:“這種護不了主子的還留她幹嗎?趕緊賣了遠遠的,省的在我面前討嫌!”
徐嬤嬤眉毛一豎,如同護崽子的老母雞,衝上去對著萍兒一陣拳打腳踢,萍兒也不敢還手,縮著腦袋,一徑地哭喊:“奴婢錯了,小姐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三個小丫鬟貼牆跪了一排,綠兒膽大心細,暗自琢磨,這可是上位的好機會,萍兒左右也下臺了,不如賣她個好,又可以向主子表現下團結友愛。
綠兒雙手撐地,一邊磕頭一邊道:“請小姐饒了萍兒姐姐這一回吧。”
青兒向來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