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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蘇錦繡的臉,臉上的笑意格外的寬容明媚。
&ldo;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rdo;
蘇錦繡全身冰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眼瞼都在顫抖。
她知道溫君柏的手段,她不會好活。
溫君柏忽的無奈嘆息了一聲:&ldo;小錦兒,有野心是好事,但你太心急了。&rdo;
他收回手,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張錦絹,無比仔細的將自己剛剛碰過女人的手指一一擦淨。
&ldo;你錯就錯在,不該忤逆我。&rdo;
溫君柏將錦絹扔落在地,和風細雨如三月春光,他的身形還有些消瘦,比之從前卻已是大好。
他笑著道:&ldo;我既能將你送上神壇,亦能將你拉入深淵。&rdo;
他已經玩膩了男男女女的把戲,不聽話的人,廢了也不可惜。
蘇錦繡的身子猛烈的抖了一下,緊閉的雙眼顫的尤為厲害,一陣一陣的寒冷侵上她的骨髓。
她自以為碰上了一個傻男人,沒想到遇見的卻是魔鬼。溫君柏此人著實可怕,當他對一個女人掏心掏肺的好時,沒有人會懷疑他的心意,以至於她如今落得如此境地。
她想盡辦法擠走搖光的靈女位置,一方面是為了逃開溫君柏的掌控,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她自己。
溫君柏說的沒錯,她有野心,卻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三個月,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而這塊大陸即將在短短的三個月內,歷經翻天覆地的變化。
風起雲湧,潮漲潮息。
萬裡之外的某個小山谷,頭戴斗笠滿身滄桑的男人走過山間的幽徑小路,他用手抬起斗笠看了一眼碧空如洗的天,仰頭喝下一壺烈酒。
這個半生癲狂的男人,這個在後世站在大陸鼎峰的占星師,卻終其一生為了尋他的師尊而走遍山川湖海,踏過星河日落。
天上謫仙人,人間玄璣子。
他始終沒有找到他的師尊。
秦九歌一路朝著旭日東升的方向前進,不飲食不喝水以天為廬以地為席,路過一個小鎮會停留幾日,固執的像個朝聖者。
他原本已經得到了玉玄璣的一點訊息,沒想到卻在今日斷開。
自離崑崙,他不言不語數年,好似早已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訊息的斷開讓他並沒有什麼感受,他已經習慣了失望,必然不會再絕望。
秦九歌想,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回去之前他卜了一卦。
他捏著一顆棋子,上面鐫刻著繁雜神秘的紋路,他將其握在手心望了良久。
‐‐天下將亂。
第119章兩隻溫君柏
人間事瞬息變幻。不過三個月時間,修仙界卻是已換了天地。
好比那叫鬧騰騰的茶館,明明多日之前這裡還人聲鼎沸,將半真半假的崑崙之事說的天花亂墜,口舌如簧。
什麼崑崙大弟子死而復生,墮入魔道,連帶著小弟子蕭白都被逐出師門。
又有一種說法是樓啟是魔族安插在崑崙的臥底,小弟子蕭白也不無辜,必然包藏禍心。
這些整日裡傳訊息的人大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彷彿事情傳的越廣越能證明他們的能力似的。其實說來說去不在乎就那幾句話,最後再來一句斷言:該!魔族該死!
至於十年之前他們還傳頌過二人殉情的佳話,他們不知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隻字不提。
但這都是數日之前的景象。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茶館的人忽然來的少了,往常一樓二樓都滿了座,如今卻只有伶仃幾人。掌櫃的也不露面,那幾人待了一會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