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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非常具有大局觀,每走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然而這一舉動,卻是計劃外的,是臨時起意的。
拿出自身一半修為,來確保她的安全。
先前遭了那麼大的罪,曲悅不曾皺過一下眉頭,這會兒鼻子卻一酸。
不能怪她多愁善感,這是她自出生,第一次感受到母愛。
但是太冒險了,曲悅忍不住為她的安全擔憂。
&ldo;凝霜是一派胡言。&rdo;寒露護住曲悅之後,臉色的血色愈發少了起來,轉身看向刑攸,&ldo;我當年不願嫁你,純粹因為你是個人渣,和誰都沒有關係。&rdo;
這話是火上澆油。
寒露再補一刀:&ldo;刑攸,你那幾個兄長是怎麼死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你當年沒能殺了我,我心裡也有數。想我嫁給你,就你憑你也配?&rdo;
&ldo;賤人!看我不撕碎了你!&rdo;
刑攸的身影在曲悅眼前瞬間消失。
曲悅在冰錐中緊張的攥起拳頭,不遠處的凝霜也屏住了呼吸。她擔心的是風槐。
此時寒露腹背受敵,一邊是風槐,一邊是席捲著怒火殺來的刑攸。
根本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寒露被刑攸一掌打中肩頭。
刑攸的武力,在天武族內僅次於宗權,他這一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然而,他沒能擊出第二掌,因為他只顧著殺寒露,根本沒注意到同樣&ldo;殺&rdo;寒露的風槐。
嗖‐‐!
天邪劍從海中飛了出來,落在風槐手中。
原本是刺向寒露的,卻在處於一個最佳位置時倏地偏移,轉刺刑攸。
風槐雖能使用天邪劍,但他並不是天邪劍的主人,因此無法向戮天一樣釋放天邪劍的神威,滋擾天人靈力磁場,令天人失去力量。
但此劍本身所帶的邪力,與風槐自身的魔靈之力相融合,力量同樣不容小覷。
這猝不及防的一劍,將刑攸的護體真氣刺破,有星星點點的黑氣滲透進他的真氣裡。
滋。
滋滋。
&ldo;這是什麼東西?!&rdo;刑攸立刻感受到了天魔之力入侵的痛苦,以至於都顧不上再去殺寒露,面露驚駭。
風槐冷笑:&ldo;成了。&rdo;
不給刑攸控制天魔力的機會,提劍再斬!
刑攸被迫接招,兩人打了起來。
觀戰的凝霜與曲悅齊齊鬆了口氣。
殺刑攸是不可能的,除宗權之外,想弄死他難如登天。再一個,殺他不是目的,魔化才是。
還是風槐戮天他們所研究的、那種容易喪失理智的魔化。
為保護曲悅失去一半力量的寒露,再也忍受不住,儘管咬著牙,一口口血仍從薄薄兩片唇間湧出,將白紗裙染的觸目驚心。
&ldo;娘!&rdo;曲悅看著她手中長劍消失,往下方海域掉落,想去撈她,可週身的冰錐依然堅固。
便在此時,一道光影從她身邊掠過。
速度太快,分辨不出,但以曲悅的耳力,隱約聽見了塤的嗚咽之音,是父親來了。
從掐斷一線牽到現在,只過去了半刻鐘。
父親又沒有天人翅,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趕來,必定是……突破了極限?!
就聽凝霜在頭頂上驚詫:&ldo;你爹不是敗於命劫,怎麼會,就合道了?!&rdo;
曲悅徹底安心了。
這廂,寒露只是因為捱了一掌,經脈震盪,一時脫力。
當體內餘波平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