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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很多動物,都成了這口玉棺的「肥料」。 遮龍山下的夫妻老樹,雖然不是風水穴位,但是可以推斷,是安葬獻王那條水龍身上的一個「爛骨穴」。所謂爛骨穴,即是陰不交陽,陽不及陰,界合不明,形勢模糊,氣脈散漫不聚。行於穴位地下的氣息為陰,溢於其表的氣脈為陽,叢林中潮氣濕熱極大,地上與地下差別並不明顯,是謂之「陰陽不明」。此處地脈氣息無止無聚,又無生水攔截,安葬在這裡,難以蔭福子孫後代,僅僅能夠屍解骨爛,故此才稱作「爛骨葬」,或「腐屍埋」。 然而這以樹為墳的方式,卻改了這裡的格局,又有痋蟒在棺中掠取周邊生物的血髓,完全維持了屍體不腐不爛,由此可見這位大祭司,生前也是個通曉陰陽之術的高人。這種詭異得完全超乎常規的辦法,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 若不是美國空軍的c型運輸機把樹身撞裂,讓這口玉棺從中露了出來,又有誰會想到,這樹身就是個天然的套槨,裡面竟然還裝著一具棺材,這只能歸結為天數使然,該著被我等撞上。 不過最後只剩下一件事難以明白,如果說這玉棺會殘殺附近的生物,這兩株老榕樹中已經聚集了不知多少冤魂,那為什麼我們始終沒有受到襲擊。 胖子抱著裝了四五件祭器的鹿皮囊,志得意滿:「老胡我看你是被敵人嚇破膽了,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若依了我,一把火將這鬼樹燒個乾淨,來個三光政策———燒光、殺光、搶光。」 shirley楊看得比較仔細,想在玉棺中找些文字圖形之類的線索,最後看到被擺在一旁的玉棺蓋子內側,上面也有許多日月星辰、人獸動物以及各種奇特的標記,shirley楊只看了片刻就立時反應過來,問我們道:「今天是陰曆多少?這痋蟒不管是不是魂所化,它至少是借著茛木和肉蛆,寄生出來的潛伏性菌類植物,類似食人糙,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活動,和森林中大多數動物一樣,夜晚睡眠,白晝活動獵食,每月陰曆十五前後是最活躍的一段時間……」 胖子掐指算道:「初一……十五……十五……二十,今天是十幾還真想不起來了……不過記得昨天晚上的月亮大得瘮人,又圓又紅……」 這時天空鉛雲濃重,但是雷聲已經止歇,樹林中一片寂靜,彷彿只剩下我們三人的呼吸和心跳聲,胖子話音一落,我們同時想到,昨夜月明如畫,今天即便不是陰曆十五,也是十六。 shirley楊忽然抽出傘兵刀,指著我身後叫道:「小心你後邊!」 沒等回頭,我先把手中的登山鎬向後砍了出去,頓時有三條已經伸到我身體上的紅線被斬到樹身上斷為六截,斷的地方立時流出黑紅色的液體。三節短的落在樹冠上,隨即收縮枯萎,另外從樹洞裡鑽出來的那三截斷面隨即癒合,分頭捲了過來。 我順勢四下一望,見到整株大樹的樹身上,有無數紅色肉線正在緩緩移動,已經把我們的退路切斷了,像是一條條紅色的細細水脈。shirley楊和胖子正各用手中的器械,斬斷無數蠕動著的紅色肉線。 然而不管怎麼打,那些蚯蚓狀的肉線好像越來越多,斬斷一個出來仨,都比先前的粗了許多,不停地扭曲蠕動著逼緊,噁心得讓人想要嘔吐。 樹冠上的空間有限,難有周旋的餘地,要是一腳踩空,雖然有保險繩不用擔心摔死,但是一旦被懸吊在樹身上,立刻會被這些紅色的痋蟒肉線乘虛而入,鑽進人體七竅,那種痛苦無比的死法,大概與被活著做成人俑的滋味不相上下了。 shirley楊此刻已經被逼到了一段樹梢盡頭,隨時都可能斷掉,只有用傘兵刀勉強支撐。我見她落了單,想趕過去與她匯合,但是卻難以脫身,另一邊的胖子也自顧不暇,我心急如火,想用芝加哥打字機掃射過去幫她解圍,卻又怕把樹枝打斷,使她也跟著跌落下去,束手無策只好大聲招呼胖子,快去救人。 shirley楊聽我們在另一邊大喊大叫,百忙中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也喊道:「我跳下去取丙烷噴射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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