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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喜歡的玩具。盼盼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她慢慢冷靜下來。

&ldo;宋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rdo;她冷漠地看著他。

宋懷承迎著她，眼神複雜，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ldo;她為什麼不會說話？&rdo;

陽光從窗外打進來，屋子一片光亮。顧念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以前住的房子。那時候一直有人追債，她和阿姨不得已躲到了隔壁市的鄉下，借住在阿姨一個朋友的老房子。

房子已經幾十年了，又舊又破。冬天那會兒，冷風嗖嗖的灌進家裡，晚上睡覺冷的直打哆嗦。盼盼那時候才四個月大，顧念只好給她沖了一個熱水捂，可是有一次她睡著了，稍稍睡沉了，那時候她太累了。結果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盼盼的腳上被燙了一個大水泡。

顧念心疼的眼淚直流。

那個冬天特別的冷，而且特別的長。

這間溫暖的屋子刺激著她沉睡的記憶。

顧念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ldo;她為什麼會這樣？&rdo;她重複著，語氣毫無生機，&ldo;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吃了那些藥，加上懷孕時受到的刺激太多，孕期的營養沒有跟上。&rdo;她立在那兒，影子被陽光拉得長長的，孤立無聲。

&ldo;沒錢檢查，又有人一直追著我們，我們也不敢出來，就這樣，她兩歲多，我們才發現問題。&rdo;

宋懷承感覺到心一點一點抽痛。怎麼會這樣，他的恨呢……&ldo;有沒有找醫生看過？&rdo;

顧念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反而平靜下來，&ldo;看過了。&rdo;

宋懷承眉色一緊。

&ldo;醫生說得看天意。&rdo;

天意，也許就是永遠不會好，也許下一秒就能好。

&ldo;宋先生，你相信命嗎？&rdo;

宋懷承還沒有說話，她接著說道，&ldo;我信。所有的罪孽都會有報應的。&rdo;

&ldo;你想說盼盼這樣是我的錯？顧念，你以為你父親這樣你就感到難受了，那你知道我父親是怎麼去世的嗎？&rdo;

&ldo;他被人騙走了所有的錢，可他自己還和工人們承諾，他會還錢的。那天在工地上，成土飛揚，他站在那裡，一字一字的承諾著。吊車上的石塊掉下來就這麼砸向了他。我去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是睜著的。顧念你說要是有報應，這麼多年，你父親有嗎？你生活的那個家有多幸福？&rdo;

顧念愕然，&ldo;我不知道‐‐&rdo;

☆、第二十一章

顧念從來沒有聽過宋懷承提過他的父親，宋懷承不提，顧念也從來不問。那時候她就想宋懷承一定很難受，十歲時遭遇父親離世，而他的母親在他父親去世後，又離開了他。

她呢，雖然母親早逝，可是她的父親對她好啊，當作寶貝一般的疼愛。誰也不曾想到，她的幸福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她要說什麼，替父親道歉嗎？那簡單的三個字，她竟然無法說口。

父親欠了宋家，可是她呢？

&ldo;宋懷承，我父親被判了八年，我也離婚了。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年華，最純真的感情，我什麼都不沒有了。我們家欠你的還換不清嗎？&rdo;

宋懷承白著臉，也許從大學時代糾纏開始就換不清了。&ldo;盼盼是我的女兒。&rdo;

顧念呼了一口氣，&ldo;是，她是你的女兒。可那又能怎麼樣？你從來都沒有期待過我的孩子。&rdo;她的眉色深了幾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