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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盛夏的夜晚,螢火蟲飛得到處都是,很熱鬧的一天。
哦,當然了,那天可是盂蘭盆節,鬼魂自地獄回歸人世的日子。
有美酒,有點心,還有飄搖的櫻花,奴良若菜拿著奴良鯉伴的卡抱著兒子帶著妖怪保鏢出門購物。
這種前後兩任妻子的狀況最是尷尬不過,尤其是一方已經死掉的情況下,你永遠競爭不過一個死人的。
況且奴良若菜也沒想競爭。
所以她理性地避開了這場可能會不怎麼愉快的會面去幹一些讓自己愉快的事情,比如一夜之間刷光奴良鯉伴存下來的全部私房錢。
因此那一晚奴良鯉伴和山吹乙女是如何依依惜別的她全然不知也沒去問,第二天拎著大包小包回來時神色如常,算下來唯一損失的只有奴良鯉伴辛苦攢了多年的私房錢。
&ldo;我會努力過得很幸福的,鯉伴大人,你也要幸福啊。&rdo;
消失在白光中的山吹乙女如此殷切囑託著,眉眼溫柔一如初見。
我會幸福的。奴良鯉伴無聲地承諾,準確的說,他現在已經很幸福了。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美好而溫暖的回憶,在羽衣狐假扮成山吹乙女靠近奴良陸生的時候,奴良鯉伴才會暴怒到讓羽衣狐不得不重傷潰逃,雖說事後奴良陸生&ldo;爸爸好帥好厲害&rdo;的恭維讓他洋洋得意了好一陣子就是了。
而重傷的羽衣狐需要大量的靈力供應,因此把主意打到了陰陽師除妖師這一類有靈力的人身上,例如擁有天生就有強大靈力的夏目。
可惜沒想到正好踢到了鐵板,八原的妖怪大多已承認了擁有友人帳的夏目,在和奴良組結下死仇的情況下,羽衣狐不想多一個對頭。
&ldo;今日之事妾身與閣下各退一步如何?&rdo;羽衣狐飄然而立,謹慎地應對著對面的一行,真要硬拼當然她這邊不會輸,長於山間的妖怪靈力再強也終究打不過她那些身經百戰的下屬,但是這也必定會是一場苦戰,特別是在她舊傷未愈的情況下。
閃身躲過的場靜司甩過來的符咒,她小心地護住肚子不受到激盪的靈力波動的影響‐‐肚子裡的孩子還在最初的孕育階段,受不得任何刺激。
她現在不能進行打鬥,最起碼在孩子穩定之前絕對不行。
&ldo;你懷孕了?&rdo;羽衣狐的小動作逃不過斑的眼睛,山間的靈物對於靈力最為敏感不過。
他的問話也讓的場靜司停下了潮水般不計靈力消耗的攻擊,氣喘吁吁地站在一邊跟夏目大眼瞪小眼。
&ldo;你發那麼大火做什麼。&rdo;夏目握住的場靜司的手幫他調整了體內紊亂的靈力,滿眼無奈。
的場靜司冷哼一聲,偏過頭去什麼都沒說。
羽衣狐眼睛一轉捂住嘴眉眼間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哀慼之色:&ldo;妾身的確是已經……&rdo;她適時地捂住小腹眼含秋水,&ldo;還請諸位……&rdo;
所謂狐狸,最是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放得下身段裝得了可憐,如羽衣狐這般在最為複雜的宮廷間混跡了近千年的大妖怪,輕而易舉便騙得了夏目的同情心。
只要一剎的鬆懈那就夠了,羽衣狐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丟了些無關緊要的下屬出去做擋箭牌,快速遁去。
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等她平安誕下這個孩子,一定會把今日所受的恥辱盡數奉還。
&ldo;好了,窮寇莫追。&rdo;目送著羽衣狐遠去的身影,夏目拉住想往外追過去的的場靜司,幫著斑處理乾淨了被羽衣狐丟過來的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