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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他臉色蒼白卻唇畔含笑，是解脫也是徹底放棄。

他看著懷裡氣息漸漸低了下去卻還面含不可置信的左子衿，又抬頭仰望著他此生都無法觸及的雲端上的夜華裳，絕望中帶著些許安慰，復又低下了頭輕輕磨蹭左子衿白皙的耳垂，宛若情人般交頸低語。

&ldo;子衿，我們都錯了。該是時候修正了，

無論前世她落得個什麼樣的結局，我都不能容忍你想要傷害今生這個夜華裳。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等她了。我會守著你的墳墓過完這一輩子的。&rdo;

他軟語呢喃，唇畔輕輕滑過她細膩的雙頰，&ldo;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沒有資格去責怪她無情。子衿，如果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華裳她，並不是重生了一世，而是整整九次輪迴。而我們也就真的，整整折磨了她九世。這一次輪迴，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rdo;

夜華裳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左子衿那雙透著原來如此卻又漸漸永遠閉上的雙眸，整個人都愣在了君千觴的懷裡。

事情發生的太快，沒有人反應過來。帶頭者已經死亡，更加開始亂成一團。

只有夜華裳鳳目微垂，此生輪迴第一次落下了淚。

曾經以為早就已經消失掉的淚腺這一刻瘋狂生長起來，不是因為左子衿的死亡，而是因為她的腦袋裡已經開始瘋狂鳴叫的機械音。不是因為它清晰的提醒著的一切，而是因為隨著這個世界的崩壞，她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未來了…

&ldo;華裳…夜華裳…!&rdo;

世界一片黑暗前，是他那張清俊而只適合微笑的容顏上的那抹焦急和惶恐。夜華裳抬了抬手，在攀上他狹長雙眼之前，最終還是無力垂下。

‐‐‐‐滴滴滴，警告!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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