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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洋”,談何容易。但“惹洋”的任務,義和團總算完成了。
僅以焚堂滅教後又助攻各國大使館一事論定,義和團便超額完成了招惹洋人大舉入侵中國的任務。有心人如果列一張時間表,看看洋人們究竟是在哪一天才決定入侵京津的,就可以理出“侵略”與“引發侵略”的必然聯絡。
今天,我們固不能小看圍攻一個正常邦交國大使館的事件。
退回一百年,這也不是當代憤青所理解的“愛國行動”。因為,即便在“侵略與反侵略”的背景下,中國也是依據國際公法、國際慣例或國際關係準則與世界各國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的。在外交關係確立的背景下,燒教堂,殺教民,戕教士,戮公使,毀使館,不但是非人道的,也是公然的、單方面的“戰爭行為”。清政府假義和團之手開了一個踐踏國際公法的先例,八國聯軍的戰爭罪行,是在這一鋪墊基礎上的借力打力。
有因有果,有罪有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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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大臣”喋血菜市口(1)
在光緒二十六年(1900)五月仲夏,由於直隸近京各州縣十萬(一說二十萬)義和團匯聚京師,北京城的外廓內城,大街小巷,一時間湧動起紅色的人流——紅頭巾、紅護腕、紅腰帶、紅纓槍、紅刀穗、紅旌旗、紅披風,再加上因為乾熱、因為興奮、因為意外地揚眉吐氣、當家作主而煥發的滿面紅光,真的讓紅色氾濫成帝王之都的第一流行色了。
燃燒的紅色,是火。從外省燒到京城,義和團們從火焚一箇舊世界中獲得了破壞的快感。
流淌的紅色,是血。教民的血、教士的血、外國公使的血,再滲進義和團的血,血流成河,中國人從這條血河上還能找到歸海的路嗎?
連義和團們也沒想到,在他們被人“放”入、“請”入北京城渲染“紅海洋”時,竟然有人因為否定他們的革命行動而遭殺戮——五位清朝大臣,人頭落地,鮮血噴射,給已經“赤化”的北京,再抹上一層血色。
七月四日(7月29日)辰時,兩輛囚車從刑部大獄駛出,馬蹄聲聲,彈射出催命的哀音。菜市口刑場,靜等著見證死亡。
又要殺人啦!街道兩旁,是好奇而又驚恐的看客。間或,有三五成群的義和團團民指天劃地,口沫橫飛。
軋不平的人生路。不論乘犢車、兵車、輅車還是囚車,都有終點。車中人異常清醒。因為自從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連上三次奏摺否定義和團為“義民”、宣揚國際公法時起,他們便抱定了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決心。
兩輛囚車裡囚著的兩位朝廷大吏,一位是總理各國事務大臣(相當後來之外交部長)兼吏部侍郎許景澄,一位是以三品京堂在總理衙門行走又兼任太常寺卿的袁昶。顯然,這是大清國的兩名高階外交官。
雖然清政府已在這年五月二十五日(6月21日)正式對各國“宣戰”,但戰爭有期,和平無限,外交斡旋總是須臾也不可少的呀。自毀外交人才,看來是要斷絕外交之路,這政府瘋了!
上層的大屠殺並沒有結束。七月十七日(8月11日),曾任各國總理衙門大臣的現任兵部尚書徐用儀,以及三品京堂在各國總理衙門行走、又補內閣學士的聯元,同時被捕。未經任何審訊,被捕當日即與六月二十日(7月16日)被捕入獄的戶部尚書立山,同時處死。
上述被害五人,史稱“五大臣”,或“五忠”。許、袁、徐三人,都是浙江人,故又被史家稱為“浙之三忠”。杭州西湖岸邊,舊有“三忠祠”,就是祭奠庚子被難的三位浙籍忠臣的。?輨?輯?訛 因袁昶任徽寧池太廣道時有德政,皖人還祠之於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