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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是要賭她對他最後一點點餘情嗎?
如果她對他,還有一點餘情的話。
蕭方舟掛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裡,有一種頹然無奈的感覺。
鑫平的辦公室修得豪華而闊氣,他曾經為自己這麼年輕就能夠坐到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位置而興奮不已,但現在,他卻只覺得,屁股下面這張椅子,像是燒紅了的一塊烙鐵讓他坐立難安。
巨人會死,巨屋會倒,再龐大的商業帝國,在醜聞和經濟事件面前,仍然可以一夜崩塌,這個道理,蕭方舟還是明白的。
更何況,自他接手以後,他早就明白,鑫平其實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鑫平了,它千瘡百孔,除了一個唬人的名頭,內裡其實已近於潰爛!
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傳出根本沒有生態木的訊息……
蕭方舟拿出合同,仔細推敲了起來,然後在看到賠償那一條時,忍不住臉色一寒,正想要打電話,門卻突然被敲響了。
蕭方舟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冷冷地開口:“進來。”
進來的是譚軍,這個他曾經費盡心力挖來的營銷高手,此時正一臉不爽地盯著他問:“蕭總,為什麼裝飾面料那一塊還沒有動靜,那邊等著看樣品才好打款呢,時間就是金錢,人家也是要趕工期的!”
蕭方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末了才問:“譚軍,你為什麼會離開大森林?”
譚軍一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頓了頓後反問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沒有。”蕭方舟森然地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合同,“只是我剛剛看了合同,看到上面的十倍的賠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初簽約的時候臨時加上這一條,你為什麼沒有跟我提?”
譚軍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振振有詞地說:“這個還需要特別說嗎?大森林是生態木最初的締造者,他們已經把十倍賠償的承諾放出來了,這就等於算已是業內的預設規則,我們鑫平如果想要贏他,同樣的產品,差不多的質量,難不成,連他們能做的承諾我們也做不到麼?”
所以就不需要事先和他商量一下了嗎?
蕭方舟真是想要吐血,那會兒合同簽下來,譚軍回來時跟他提的時候他也沒在意,畢竟就像他說的,大森林已經把十五年保質和十倍賠償的話都放出來了,他們又怎麼能落於人後?
但是這一條款放在現在,他想不在意都不行了。
生態木弄不到,或者說他們廠的生態木其實是假貨的訊息傳出去……就等於是他這邊毀了約,因為他們的原因合同無法繼續就要支援對方十倍的賠償,真按這上面的行事,那他也可以直接宣佈破產了!
然後,廖建豪也可以殺了他了!
他是蠢,但還沒有蠢到能如此輕易就讓他的公司被他弄得破產清算!
“你……”他指著譚軍,第一次無語到說不出話。
譚軍卻是直視著他:“蕭總現在不會是要來跟我算舊賬吧?要知道當初談這生意的時候,您可是全權委託給了我的,還說只要我能談成,裡面的條款由我做主……再說了,合同交到你手上,按說這些條條款款也都是經過你的手的,如果你對它有異議,當時提出來就算毀約也沒什麼,但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人家保證金都打過來了,就等著看樣品好支付貨款了,你這生意還沒做到頂呢,這麼快就跟我來演一出‘杯酒釋兵權’不成?”譚軍越說越氣,將手上的東西往蕭方舟桌上重重一摜,諷刺道,“如果你是因為不想給我那些提成就直說嘛,拐彎抹角算是怎麼一回事?還說什麼許慕晴是個女人成不了事,我看蕭總你比女人還不如呢,鼠目寸光,這樣子我真懷疑你的企業還做不做得下去!”
蕭方舟:……
做生意這麼久,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