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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哪兒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意義……&rdo;鄭予北氣鼓鼓地翻了個身,卻是往面對林家延的這個方向翻的,抬手就圈住了那一截勁瘦結實的腰:&ldo;我讀高中的時候一直被人另眼相看,在學校食堂買份排骨年糕都有人指指點點,說我拿著捐款還吃大魚大肉。其實我根本就沒拿過一分錢的社會捐款,從高中開始,我的學費全都是我自己賺的。&rdo;
&ldo;全是自己賺的?你大學的時候能幫人家小公司寫點程式,這我能理解,高中那幾年……&rdo;
鄭予北以為他不相信,所以用尖尖的犬齒磨蹭著他的喉結:&ldo;我高中的時候買了個破電腦放在住的地方,專門用來幫人家打字,每千字可以賺到二十塊。有的時候人家急著要,也可能提到三十。&rdo;
這一陣酸澀非同小可,林家延用力把他擁緊,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嘆息:&ldo;還有呢?你還做過什麼?光憑打字怎麼可能交得出學費?&rdo;
&ldo;還有奶茶店可以做兼職啊。&rdo;鄭予北的口氣非常平淡,在耳鬢廝磨的情況下就顯得格外突兀,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抽走了他的快樂,再將他重新丟進過往的歲月裡去:&ldo;那種加盟店的僱傭是不用通報上去的,我主動要求降一點工錢的話,總會有小老闆不在意是不是童工的問題。再說了,我也一直很小心,從來不站收銀臺的。帽簷壓低一點,只管調奶茶就是了,不會有人發覺的。&rdo;
林家延越聽越難過,是那種被人掐住了氣管,胸腔內部充盈著痛苦的難過。他只能不斷吻著他,藉此表達一點寬慰之意。
原來認真地把自己的心掏給別人,是這樣的感覺。很疼,似乎已經鮮血淋漓了,但卻這樣歡喜,如同用利刃劃開堅硬的壁壘,終於露出一個血色的嶄新世界。
那床被子就是他們小小的王國,裡頭洋溢著同一瓶沐浴露的馨香,還有方才釋放過那些液體的特殊氣味,此刻反而成了一種親密無間的證據。兩人儘可能地貼在一起,每一寸面板的觸感都清晰得令人心安,就算是沉默都帶著暖洋洋的氣氛。
這一刻,無論是鄭予北被勾起往事的冷絕,還是林家延心疼過度的傷感,都在甜膩的親吻裡融匯成了一條溫暖的河流,讓人只想四肢舒展地躺在裡面,永生永世也不要爬起來。
&ldo;那次一千米決賽以後,我都能猜得到電視臺跑來拍攝會是什麼嘴臉,我連感謝你的長篇大論都準備好了,可你……&rdo;鄭予北頓了一會兒才說下去,一邊說一邊埋在林家延胸口親暱地拱來拱去:&ldo;你是唯一一個平視我的人。你把那幫神經病擋在門口,你也沒說那些補品都是你們校領導特意買的……&rdo;
林家延低聲打斷他:&ldo;我為什麼要替他們歌功頌德?我本來就認為不該大張旗鼓去探望你,想贏是你個人的意願,帶傷比賽也是你的抉擇,跟我們這些旁人有什麼關係呢。&rdo;
鄭予北毛茸茸的大腦袋抬了起來,無限繾綣地吻住林家延,模糊的說話聲最後也消失在唇間:&ldo;你不是旁人……你是……你是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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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家延也挺狡猾的,他的真實性格正在抽絲剝繭中,看出來了麼他要變身了
以下為作者抽風時間,萬川本人不對此言行承擔任何責任,敬請無視:
……巷北!巷北!你看見了嗎?那句&ldo;探頭探腦的小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