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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拭去自己腮邊的淚水,只輕聲對著他道謝;“今天的事多虧了您,我真不知道要怎樣感謝您才好。”
葉允良搖了搖頭,他看著沈疏影的眼睛,推心置腹道;“你畢竟走了三年,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在北平,所有人都知道賀司令最看重只有這個女兒,為了這個孩子,他不惜拋下戰場,因為這孩子身體不好,醫生建議冬天多要泡溫泉,他就不惜一擲千金的在熱河大興土木,給女兒建了個溫泉別墅。就連我,不過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兒科醫生,他對我卻遠比對那些軍政要人還要客氣,我說這些,你明白了嗎?”
沈疏影聽著,一顆心卻是沉沉的墜了下去,她的聲音十分細微,只呢喃出聲;“這樣說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女兒給我了。”
葉允良聞言,先是一嘆,繼而便道;“我雖不知你與賀司令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你若想從他手裡帶走孩子,我只能說,你這是痴人說夢。”
沈疏影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變得冰涼,她默默的坐在那裡,想起當初女兒出生的時候,難產,大出血,讓她幾乎連命都搭了進去,方才掙扎著生下了那一個小小的女嬰,她從沒想過,她和這孩子的母女緣分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便會骨肉分離。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見她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葉允良心頭不忍,再次開口道。
“您請說。”
“賀司令雖說權勢滔天,但這些年卻從未聽說過他與別的女子有過瓜葛,你若真的放不下孩子,不妨直接回官邸,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想賀司令總不至於太過絕情。”
沈疏影卻是搖了搖頭,輕輕開口;“我不會回去,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她又能以什麼樣的身份,以什麼樣的臉面回去。。。。
他殺了她的哥哥,她又怎麼可能會回到他的身邊。
而當年,他的那句;“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仍舊是記得一清二楚。他將她送到了法國,不聞不問的把她扔在那裡,甚至沒想過連法語都不會說的她,在異國他鄉究竟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他那樣的狠心,真的放任她一個人自生自滅,隔著那樣遙遠的距離,日日夜夜的思念著女兒,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在報刊上的啟示,早已讓他與她之間再無任何關係,唯一有的,便是那聯絡著他和她共同血脈的孩子。
現在,她只要那個孩子。
“小影,若你把我當做朋友,就聽我一聲勸,那個孩子你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的,忘了吧。”葉允良聲音低沉,眸心卻滿含憐憫。
“我也想忘了,可那是我的孩子,我忘不了。”沈疏影閉上眼睛,一大串的淚珠順著眼眶緩緩滑落了下來,猶如晶瑩的露珠,落在綻放的花蕊上。
瑪倫薩。
燈紅酒綠,一派的靡靡之音。
孟靜蓉一襲華麗的西式長裙,剛下車,便有人恭恭敬敬的迎了出來,領著她順著貴賓通道,一路進了包廂。
包廂裡空蕩蕩的,賀季山還沒有來。她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緩緩的燃起了一支菸,舞臺上的帷幕已被緩緩拉開,舞女們爭相亮相,鶯鶯雀雀,好不熱鬧。
一支菸剛抽完,便聽走廊外響起一陣整齊而有有力的腳步聲,即使那樣多的人,她卻仍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屬於賀季山的那一道足音。
戎裝崗哨已經分排站好,賀季山則是一手推開了包廂的門,走了進來。
孟靜蓉十分慵懶,看見他進來也只是對著眼前的沙發微微頷首,說了一聲;“坐。”
賀季山面色淡然,走到她身邊坐下,孟靜蓉見他臉色不好,便是笑道;“聽說你那個寶貝閨女又生病了,就連這北平出了名的兒科醫生都是整天的待在官邸,只不知孩子現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