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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教小孩做人，會說：&ldo;一個人只要做了壞事，再小也會得到報應。&rdo;

曾經的社會青年服氣地叫程炎一聲哥，不是沒道理的。

邱天慢慢感覺到程哥起了變化，不止是親眼目睹他和女人鬼混。就說一件事，風雲科技的湯澤泓來找程炎，提起有不少人因為他們失業了，抗議得厲害，希望程炎能做個好事收留這些人。誠懇的請求沒有讓程炎產生絲毫動容，冷冰冰地讓湯澤泓滾蛋。

邱天好奇地問：&ldo;哥，你幹嗎不幫他們?反正你公司也在擴招。&rdo;

&ldo;想來我的公司上班，可以向人事部投交簡歷，而不是擾亂公共治安，&rdo;程炎回答，&ldo;如果鬧一鬧就可以得到工作，對我司正規招聘進來的員工不公平。&rdo;

邱天想想也對，好像又學到了什麼。

電視臺媒體和鬧事的人們在風雲科技外面亂成一鍋粥，費盡周折才壓下來，老秦又來撒潑。這時候邱天就在風雲科技辦公大樓裡，一個不起眼的倉庫外面。程炎給了他萬能通行證，這地方是他以前無意發現的，沒事可以躲進來睡個懶覺。他來到這裡，因為他知道有這麼個適合藏人的地方。

邱天看到門口有一灘血。

最終他失魂落魄地在門口蹲了一會，悄悄地離開了。媽的，不就是綁個人嗎，自己以前什麼沒幹過?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程炎撕票，自己替他處理屍體，拉到荒郊挖個坑埋了。

眼見著陸曉風也要找到那地方去，他知道必須回去通風報信。

邱天一路小跑，回到四號樓那個倉庫，門口那灘血早已乾透。詹勝雲已經離開了，裡面只剩下程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麻袋。程炎蹲在麻袋前面，嘴裡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不會是瘋了吧?

邱天避開眼不去看那個麻袋，哆哆嗦嗦地走過去，喊了一聲&ldo;哥&rdo;。

聽見邱天的聲音，程炎並不慌張或是尷尬。他沒有轉過頭來，只是繼續對袋子裡說：&ldo;出來。&rdo;

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裡面很顯然裝了個人，一動不動還以為是具屍體。間隔了好久，那一大團猛地立起來，嚇了邱天一跳。

袋子裡的人中氣十足地：&ldo;先把錢打給我。二十萬必須一次性付清。&rdo;

程炎懶洋洋地和對方討價還價：&ldo;十八萬，多一分沒有。&rdo;

敢情程炎這是和人做戲，糊弄那個詹勝雲呢。

邱天細細一看，留意到程炎的袖子上有血。這個倉庫的鐵門生鏽起皮，不經意間刮傷了他，門口那灘血是程炎的。邱天在倉庫裡到處翻找有沒有酒精紗布，想給程炎消消毒。因為他們忘了反鎖倉庫的門，第四個人就這麼走進來了。

空氣一下子靜止了下來。

陸曉風看了看麻袋，又看了看程炎。邱天剛想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發覺程炎直直地望著陸曉風，一聲不吭。

邱天素來是個眼力好的小夥子，立刻領會到，程炎可能是故意令陸曉風誤會，在等他的反應‐‐戀愛中的人普遍會有的行為，這很容易理解。人們總想知道自己的戀人底線在哪裡，希望對方永遠不拋棄自己，無論是犯了什麼錯。

感覺到自己又成了電燈泡，邱天趕緊溜了。留下程炎和陸曉風面面相覷。

陸曉風等邱天走出去，把倉庫的鐵門鎖上。然後握住了程炎的手腕，抬起來檢視他被鐵門刮傷的地方。

&ldo;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會永遠纏著你。&rdo;袋子裡那位不知死活地繼續煞風景。

陸曉風在倉庫裡轉了轉，找到一根鋁合金窗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