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第2/3 頁)
早有辦法,皇位繼承講究立長立嫡,兩個都是親生的,給長子吧。
他考慮的非常仔細。
大兒子接班,必須多幫助小兒子,以後結婚什麼的費用,必須出,同時,他屬於工傷退休,每月的工資,全給小兒子。
一個得到了鐵飯碗,一個得到了後半生的保障,張老漢感覺,非常公平。
他沒有想過,這個決定成了晚年不幸的起因。
李老漢沒當工人前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農活樣樣行,退休後,買了頭剛出生沒多久的黃牛。
日子一天天過,一年年過,女兒出嫁,兒子結了婚,有了孩子,小牛犢成了老黃牛,他老了,老伴走了。
人生就是這樣,有長大,有變老,一代代,一輩輩。
世事變遷,這個世界,變的讓人越來越不懂,煤礦工人不吃香了,流行打工。
直到有天發生了件大事,夏天突降暴雨,歷史從未有過的大,倒灌煤礦,幾百名煤礦工人永遠留在了幾百米的地上,而曾養育無數人的煤礦,就這樣變成歷史,破產都算不上,直接沒了。
張老漢沒了退休工資。
他想,還好有兒子,這些年賺的家業,足夠了。
他跟著小兒子生活。
不記得從那天開始,小兒子,兒媳的態度開始變化,經常指桑罵槐,雞蛋挑骨頭,就差指著鼻子罵了。
張老漢暗自傷心,除了接受還能怎麼著,人在屋簷下,人還是個老不中用的。
他是城市戶口,沒有地,沒有宅基地,住的房子早先是老伴的名字,老伴走後,小兒子成了戶主。
他低三下四的活著,唯一能說話的,只剩那頭和他一樣老的老黃牛。
兩個月前,小兒子忽然興高采烈喊了他一聲爹。
張老漢當時難受的差點哭了,比苦難更讓他難受的是,兒子很少喊他爹,他成了“喂”,成了“哎”,即使喊,也是不得已,敷衍了事。
小兒子興奮道:有個牛販子給老黃牛出了高價——一萬塊!
如今牛肉很值錢,一斤生的賣五六十塊。
老黃牛老的幾乎沒多少肉了,五千塊撐死。
張老漢沒敢直接拒絕,他怎麼能同意,二十多年,老黃年早成了家人,成了他最親的老夥計。
小兒子沒聽完就不耐煩走了,第二天,直接把牛販子帶到家。
牛販子明白這個家誰說了算,根本不搭理他的阻攔,付完錢,牽著老黃牛往車上拽。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老黃牛再老,普通人也拉不動,可是,它帶著鼻環。
或許感覺到這一去再也回不來,老黃牛哞哞長叫,它似乎感覺不到脆弱鼻肉的痛,強行來到張老漢身邊,跪下了。
它兩隻前腿跪地,伸出長長的舌頭,輕輕舔舐了下他粗糙的老臉。
那一瞬間,張老漢忽然明白,老黃牛不是祈求不是哀求,是在向他告別!
跟老夥計告別!
張老漢瘋狂跳起來,他知道求兒子沒用,踉踉蹌蹌跑到牛販子身邊,他老了,沒力氣拼命,唯一有用只剩張老臉還值點錢,他跪下,抱住牛販子雙腿哭著哀求:“求求你,求你。”
這件事,迅速傳遍村子成了新聞,小兒子不孝順擺到了明面上,也撕破了本就快破的臉皮。
當天晚上,張老漢被趕出家門。
小兒子冷冷給他句話:“找你大兒子去吧,他接的班,應該養老。”
張老漢也心灰意冷,他牽著老黃牛,老黃牛揹著被褥和簡單的衣服,一輩子,只剩這些。
大兒子見他大包小包上門還挺客氣,當得知情況,立刻電話裡和小兒子吵了起來。
如果不是親眼聽到,張老漢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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