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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沒保險,輕輕一按便開了。屋子裡卻是黑漆漆望不見四周,只有窗子裡時而驟亮的閃電,幽靈般突然而至突然而去。
“媽媽,媽媽……”我無望地喊著,每走一步,心便往上一提。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我剛來得及回頭,下一秒便被雙臂禁錮入懷中。來人帶著濃重的酒氣,熾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後,火辣辣地燒開一片。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和風,和風……”
是叔叔!我劇烈地掙扎,拿胳膊肘狠狠抵上他的前胸,卻無奈力量懸殊,被他輕而易舉化解,死死壓入懷內,滾燙的嘴唇印上我□的脖頸,噁心的熱度開始蔓延,我嚇得大哭,沒骨氣地求饒。
“和風,這次你可跑不了了。”他嘿嘿地笑,“瞧叔叔對你多好,千里迢迢從臺灣趕回來疼你,別怕別怕,這種事情很舒服的。”
他的話打上耳膜,敲得我整個腦子都炸開般疼痛,身體被他往一旁的沙發上拖,我掙扎不開,情急之下對著他的手腕就是一咬,腳下配合用力一踩,他“哎喲”一聲喊痛,將我微微鬆了。
我看準機會要逃,卻被他一把撈了回來,一巴掌拍在我的臉上,“你個不知感恩圖報的東西,我養了你這麼多年,鈔票花了一把又一把,你公主似的長到這麼大,如今一點點小事都不肯做。沈和風,你聽著,你今晚別想跑!”
我耳中嗡嗡作響,一時間昏頭轉向,隨著他的手跌跌撞撞摔在沙發裡,直到嘶啦一聲,面板沾染冰冷的空氣,方才又一次回神,弓起膝蓋用盡力氣頂過去。
他大喊一聲,身體一僵,很快蜷著身子倒向一邊,我扶著腦袋,艱難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外奔。
雨下得極大,我一個人在雨中漫無目地奔跑,不知該往何方,何方又能容納下我。
只能一個勁的往前衝,不顧領口的一處撕裂,漆黑的夜,狂肆的雨,無助的我。
我想到了媽媽,她必定還在千里外的臺灣,做著她富家太太的美夢,也想到了爸爸,又是在哪兒鑽於學術,廢寢忘食。
於我而言最親最近的兩個人,一個都不在我的身邊。
直到我跑累了,跪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腦海中只反反覆覆剩下一個人的名字。
顧少卿。
多麼希望他是我一個人的白斬雞,一個人的檸檬樹。
我抬頭看了看燈火零星的大樓,終是拿起最後的一點力氣,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一路往上。
門,很快便開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帶著驚愕的神色,好看的眉緊緊蹙起,好看的眼睛深匿鋒芒……然後他輕聲說話,如同往常的溫柔,“和風,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
?
☆、第二十五章 哪瓣檸檬不帶酸(5)
? 似乎每每落魄,身邊都會出現顧少卿。他鮮有責備,無微不至,循循善誘,諄諄教導,做到了一個盡心負責的班主任一切該做的事,而我卻貪心不足地認為,這一切遠遠不是我想要的。
他給我找了一套灰色的睡衣,讓我去浴室好好洗個澡,我坐在浴缸內的時候還在恍惚,如何不能自已地來到了這裡。
一切,冥冥之中有天註定一般。
睡衣是他的尺碼,一八五的號大了不止一點半點,我將褲腳袖口捲了好幾道,方才傻傻地走出浴室。
他等在外頭,見我出來立刻起身去了浴室,再出來時,拿著浴巾蓋我頭上,力氣很輕地幫我擦乾頭髮。
“你不能再感冒了。”他告訴我,“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說,“我沒什麼事,也不難受,就是耳朵嗡嗡的,聽你說話很費力。”
他手上的動作一緩,在我面前半蹲下身子,仔仔細細地看我的臉,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