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2/3 頁)

她確定某種決心。

然而江鶴繁笑了一下，反問：&ldo;你認為呢？&rdo;

何風晚有點懵：&ldo;我……&rdo;

&ldo;你希望我是特別為你去的嗎？&rdo;

&ldo;我說希望，你就會承認嗎？&rdo;

江鶴繁不語。

叱吒商場多年，他信奉不要隨意亮出底牌的鐵則。不要被輕易識破動機，不要讓人牽著鼻子走，要保持謹慎，要佔據主動。

種種積習已久的思維方式讓他沉默。

可何風晚以為他動搖了，仰臉不棄地追問：&ldo;江鶴繁，你剛才說有興趣，也是真的嗎？&rdo;

是真的，只不過一部分出於動心，另一部分則好奇她如此不惜搭上自己來接近，到底是為什麼？

這困惑無法和盤托出，他依然選擇不回答。

江鶴繁眼睫輕顫，頭垂下啄吻她皎潔的臉龐，細密如針腳。他柔軟。濕熱的嘴。唇許多次地滑過她的唇，一觸即分。他像個真正老練且充滿耐心的獵手，隨手燒一把火就不再理會，由著她被愈發焦灼的渴望侵蝕。

哪怕沒有戀愛的經驗，人心的角力也是互通的，江鶴繁對此駕輕就熟。

何風晚忍受不了這樣的撩。撥，雙手環過他的脖。頸。

遺憾她包裡突然鈴聲大作，似枝頭無端驚起的寒鴉，撲騰著惡作劇一般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旖旎氣氛。

何風晚低頭慌亂地翻找，瞥見螢幕顯示孫道然的來電，飛快跑往房間另一角落，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ldo;你怎麼打來了？&rdo;

孫道然線上那頭嗤笑：&ldo;怎麼？我不能打來？&rdo;

&ldo;……不是。&rdo;

&ldo;你現在在哪？我帶你見個人。&rdo;

&ldo;我……&rdo;何風晚眼睛斜向後方，江鶴繁背對她掐著腰，不做聲地望向玻璃牆外。

正好她也有話想親口告訴孫道然，便說：&ldo;我在威達大廈拍廣告，準備走了。&rdo;

&ldo;哦？我就在附近，那我來接你，你到樓下等我。&rdo;

掛了線，何風晚扭頭對上江鶴繁看來的眼睛，心臟又是一通狂跳。

她張口結舌地說：&ldo;我……我要走了。&rdo;

江鶴繁垂眸，頭轉回去，背對她啞著嗓子說：&ldo;慢走。&rdo;

這一聲激起何風晚心裡的不忍，他強勢的氣場驟然萎頓，彷彿被她甩手拋棄了似地。於是離開前，何風晚握住門把手，咬牙沖他喊：&ldo;我會來找你的，江鶴繁。&rdo;

大門合上的聲響沉悶。

細細的褐色釉木地板反著寂靜的燈光，江鶴繁做了兩個深呼吸，稍微緩和了超速的心跳。

他被前所未有的不安擊中了，哪怕常年的投資經驗讓他練就了對人快速解讀的能力，也無法分清何風晚的心意，甚至不敢揣度她渴望的神色是出於假意迎合，還是真情流露。

江鶴繁不允許事態超出他的掌控，也不能接受自己還如青澀少年那般沒頭沒腦地猛紮下水，放任地沉溺。

……要不然，再看她一眼吧。

追下去遠遠地就看一眼。

這麼想著，江鶴繁抄起外衣，匆匆奔出門去。

何風晚不停地跳腳，寒風細細吹過她的臉，涼意如毛刺擦過皮。膚，泛起細密的癢和痛。她等在公交站臺旁的路燈下，雙手搓了又搓，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