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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靜靜地站在被血河染盡的殿外,眼中沒有映入血河中的斷肢殘骸,眼中沒有映入閻羅殿中的萬千因他而亡的生靈,他的眼中,甚至沒有殺氣。
他只是站在哪兒,就連陽光都無法穿透的森冷。
他覺得他是在等人,等一個很久以前因為自傲而失去又因失去而復得的珍寶,那件珍寶是一
個人。
誰知道呢?誰知道呢?
誰來告訴他,他等了好久的那個人去了哪裡?他該做些什麼?難道這一切。。。。。。註定無法挽回了嗎?
他們都該死。
一道飄忽的聲音在胥景腦中響起。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呢?
為什麼不殺呢!
殺了他們啊!
殺了他們啊!
一聲聲淒厲的喊叫,胥景頭痛欲裂,大聲質問著那個聲音:
殺了誰?
那些阻擋你的人。
殺了他們我就能找到他嗎?
不能。
那我為何要殺人?
他們該死。
我不知,我不知,我不知啊!他們為何該死?我為何要殺人?我該怎樣尋他?
三界不容他,地府不留他。
三界不容他。。。。。。我便屠盡三界不容之人。。。。。。地府不留他。。。。。。哈哈。。。。。。地府不留
他,我便讓那些人也嚐嚐神魂永受煎熬之苦!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胥景的眼中紅光大盛,周身掀起一道道狂暴的氣流,被束縛在殿中不得超生的怨靈瑟縮著發出詭秘詛咒,嘁嘁喳喳的聲音響遍大殿內外。
胥景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本該靜默無聲的銀靴,卻敲出了驚雷一般的聲音。
聲音所到之處,百獸絕跡,地上的藤蔓迅速為他讓開通道。
胥景身上的血氣太厚了,濃郁到呼吸間也全是血腥味。暫時無法吸收的血氣順著胥景的銀袍一顆顆砸在地上,血之精華遍灑胥景身體兩側路途。在胥景走後,遍地生花。
紅的滴血的花瓣,如同忠實的臣民,正在夾道歡迎著煞神。
同一時間,被眠日所救的六峰山主躲在一處山洞中療傷,饒是為了吞靈而生的他,也難以消化身上沾染的血氣。只能依靠眠日渡給他的靈氣修補斷臂和腹部的巨大傷口。
“他。。。。。。很強。”
六峰山主知道眠日口中的“他”是誰,一想起當時慘狀,六峰山主就覺胃中翻湧,心頭緊縮。
那是他平生所見最駭人的景象,只是想想都會驚懼恐慌而不能自已。
第55章 卷中尋寶(7)
“吾平生所得皆在此處,你若有命出去,全數都歸你。”微微上挑的語調全然不像已經活了萬年之久,倒像是個風流瀟灑的公子哥。
“怎麼樣?敢與吾賭一下嗎?”狹小的空間中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字字震得魚宸耳膜發痛。
魚宸斂神屏息,一刻不停地盯著四周環境,想要找出那個人的藏身之所,朗聲說道:“我無意間闖入此地,還望你能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內殿中一時無話。
魚宸又說:“其中寶物我未動分毫,你可以去檢查一下,你若還在生氣,我便向你道歉,不然,賠你些珠寶也可以。我實在身有要事,還請你行個方便。”
“你還沒考慮好嗎?”那人答非所問。
“考慮什麼?”
“與吾打個賭,你生,這殿內珍寶盡數歸你,你死,就與吾做個守門人吧!。。。。。。怎麼樣?你賭還是不賭?”
“我沒興趣。”魚宸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