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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被鴛兒問得一噎,愣了愣,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起。
鴛兒冷笑了聲:&ldo;院中眾人該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皆是嬤嬤安排劃定的,姐姐若是有什麼想頭不如跟嬤嬤去說,不比找我便宜?&rdo;言畢,又說到自己,&ldo;不過是個粗使的丫頭,上不了檯面,也不似姐姐們這般經心,想必姐姐說了,嬤嬤也必是願意的。&rdo;
雙喜氣得站立了起來:&ldo;那你怎的不去同嬤嬤說?!&rdo;
&ldo;我說?&rdo;鴛兒不由得失笑了起來,&ldo;我不過是個丫頭,嬤嬤讓做什麼便做什麼罷了,哪兒還有挑剔活計的?難不成還能嫌苦嫌累的找著嬤嬤去換?&rdo;
雙喜被鴛兒這話僵得臉色通紅,咬牙點頭道:&ldo;好!往日倒沒瞧出來,你竟是個伶牙俐齒的!這話可是你說的!&rdo;說罷,一摔門便走了出去。
鴛兒不由輕嘆一聲:就這般脾氣城府,還惦記著
上面那位爺?還是先小心自己的性命長短吧,莫衝過了頭。
人才剛剛躺下,便又聽到房門響,一回頭,竟見那容嬤嬤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面色慌張的雙喜。
見鴛兒瞧了過來,雙喜立在容嬤嬤身後,只衝自己又是咬牙又是瞪眼的,也不知想說些什麼。
鴛兒心中納悶,忙想站起來說話,卻不想她剛要起身,容嬤嬤便行了過來,站在床邊道:&ldo;莫要起了,聽雙喜說,你病了?&rdo;
病?
鴛兒一愣,這是哪裡的話?她不是要找嬤嬤說跟自己換地方的事嗎?怎麼倒說我病了?
心中納悶,便向那雙喜瞧去,她臉上又驚又急,竟還帶著三分威脅,看那樣兒,若是自己不順著話答,她恐能衝上來咬自己兩口呢。
&ldo;似是受了風,身上痠疼。&rdo;鴛兒這話一出口,雙喜便愣在當地,她哪裡想到,鴛兒竟會如此答話?
&ldo;嗯,既如此,那便歇上兩天,莫將病氣傳到貴人身上。&rdo;容嬤嬤臉上看不出喜怒,只那雙眼中清澈透低,眼中無喜無怒,卻又似一潭深水般看得人暗自心驚。
鴛兒忙應了聲&ldo;是&rdo;,耳中聽著那容嬤嬤又對雙喜道:&ldo;這幾日早晚涼些,病了一個又一個,也罷,你既然為姐妹分憂,那便先兼著落雁園的事兒,等鴛兒大好了再回去。&rdo;
兩人忙垂首應話,待那容嬤嬤走了,雙喜才回過頭來,瞪著鴛兒&ldo;哼&rdo;了一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既是病了……那,便歇了吧?
雙喜這一鬧,反倒幫自己鬧出了幾天的假來,她既然如此想在那位面前晃蕩,鴛兒自也不會攔著人家的路,沒得讓人家記恨。
次日一早,那雙喜又換了身鵝黃色綃紗長裙,走一步擺兩擺,打著晃兒的出了小院的門,看得鴛兒啞然失笑,看得茹柳紅玉等人心中暗恨。
&ldo;你這病得可真是時候,怎麼的也不早說一聲?那雙喜一個人如何忙得來兩個園子?早知如此,姐姐就替你去了。&rdo;嬙兒簇著一對娥眉,雙眼只看著鴛兒,好似心疼得比自己病了還難受一般。
&ldo;多謝姐姐們擔心,雙喜姐姐也是好意,應是想著姐姐們還有嬤嬤交待下來的活計要忙,這才自己領了事去。&rdo;鴛兒可不似嬙兒這般,能演化出千百張面孔來,只得垂著頭,輕聲向二人謝道。
紅玉忙上前一步,笑著道:&ldo;若論女紅,那雙喜比我還要好上三分呢,讓她去做那粗使倒是可惜了她那雙手……妹妹在的那院子如今可有人住?&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