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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蕾在那裡說,張氏本就被劉莊氏給氣地開始抹眼淚,莊蕾問她娘:「我男人才過世,還沒出七,你就過來要把我給人做小?我今兒告訴您一聲,我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一輩子就守著陳家過了。以後要是誰再動這樣的念頭……,我就弄死誰!」
莊蕾表情冷酷聲音森冷,把她姑媽嚇地臉都發白了。這種人要是不這樣嚇她,還會一次兩次地上門,煩都煩死了。
她姑媽可沒想到莊蕾會發這樣的毒誓,抖著聲音,語氣卻軟了下來,畢竟是她弟弟的事情,何必給自家鬧出事情來:「花兒,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別胡說八道,你愛守著陳家就守著陳家,我們走!」說著她姑媽拉起她娘,要往外走去。
卻見她娘掙脫了她姑媽的手,回過來,拉著莊蕾說:「花兒,娘求你了,跟娘回去!」
莊蕾看著她娘發抖的手,想來她爹已經收了黃家的錢,所以逼著她娘一定要帶她回去。要不然估計她娘這一頓打是逃不掉的。可是這樣的事情,需要她去犧牲自己去做嗎?
莊蕾不認為自己有這麼白蓮花,莊蕾盯著她娘問:「娘,你不管我有沒有給大郎哥哥守節滿三年,你也不管那黃家是不是火坑。你只管你自己嗎?」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畏畏縮縮的娘,從來沒有給予她呵護,在她爹打她的時候,她娘除了木然之外,瑟縮在一邊,沒有想過來保護她。就是等她爹走了之後,嘟囔幾句之後,然而卻沒有一絲絲的作為,她沒有被打死,純粹是運氣。
在那樣的環境之下,莊蕾記憶中的自己,也是一個木然的,甚至不知道活著和死了,到底哪一種更好的人,也正是這樣,哪怕是陳家給了她呵護,到底她膽小瑟縮的樣兒沒有改變。
觸不及防,她娘就直愣愣地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淚鼻涕橫流著:「花兒,就算是救救我的命,行不行?如果我不帶你回去,我會被打死的!你就這麼看我死嗎?」
張氏過去扶起她娘:「親家母,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這不是折煞花兒了嗎?」
天下以孝為先,哪裡有親娘跪自己女兒的道理?莊蕾跟著跪了下去:「娘,當初你們要將我買給人做瘦馬的時候,我已經還過你了。如今我是陳家的兒媳,是大郎哥哥的媳婦。有生病的小姑和小叔要照顧,這個家把我當人看,這個家需要我。」
她娘扯著莊蕾的衣袖問:「你真的不肯回去?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回去?花兒,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把你拉扯大,你也不想想家裡還有三個弟弟,你就光顧著你自己?」這就是她的邏輯,不顧她的生死,只要有一點點的油水,也要榨乾了全部給她的弟弟。
莊蕾的心早就已經冷地不能再冷:「我若是跟你回去才是沒有良心,對不起死去的公爹和大郎哥哥,也對不起拿我當女兒疼的婆母。娘,不是我心狠!與其勸我改嫁,不如您離開我爹,改嫁,倒是還有活命的機會。否則你早晚會被我爹給打死!」
劉莊氏走過去伸出手指指著莊蕾罵道:「你個白眼狼,你娘都這麼跟你說了,你的心腸這麼就這麼硬。還勸你娘改嫁,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莊蕾冷哼對著劉莊氏道:「你心腸軟,那讓你女兒去做人家小。我說的是實話,要是她不離開我爹,早晚會被打死。我爹什麼德行,你不知道?」
劉莊氏罵道:「呸,你個不要臉的小賤貨,咱們家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出來,說出這樣的話?」
門角邊,陳熹對陳照說:「拿掃把,把人趕出去。」
陳照聽了陳熹的話,抄起一把掃把沖了出去叫道:「老虔婆還不快走!」
莊蕾沒想到陳照會衝出來,看著他張牙舞爪地衝到劉莊氏面前,劉莊氏被他這般敦實的身形給嚇了一跳道:「怎麼要打人啊?」
莊蕾見陳熹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