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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猜測一閃而過，忽然之間洛毅森想到了葛洪對江蕙的感情，想到了姬涵斌看著江蕙時古怪的眼神，甚至想到葛洪殺害嘉良的理由。於是，一個荒謬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冒了出來。

&ldo;聖女的存在意義是，生育！&rdo;說出來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ldo;跟聖女在一起，然後生育出第二代。你追求她，為的是第二代！&rdo;

隨著洛毅森磕磕絆絆不流暢的分析，葛洪的臉色愈發蒼白，陰仄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ldo;洛警官，看來我不得不殺了你。&rdo;

洛毅森眼神一亮，確定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顯然，葛洪沒有想到自己觸及到了他們的秘密核心，這會兒已經決定破釜沉舟了。

只是……

&ldo;葛洪，你殺我也沒用。殺了我之後你怎麼辦？江蕙已經死了，誰給你生孩子？傻逼，你看不出已經窮途末路了嗎？&rdo;

接替公孫錦的工作，負責監聽的蔣兵一聽洛毅森的分析，急著呼叫，&ldo;不要刺激他！毅森，冷靜一點，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和口氣。你不能激怒他。&rdo;

艹！

握著槍的手緊了又緊，因為過於用力而使骨節發白凸出。他極力忍耐著海扁葛洪的念頭，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從容，不帶任何極端的情緒。

洛毅森說：&ldo;葛洪，我無法想像你們到底要些什麼。錢，你們不缺；權利，好歹手底下也管著百八十人；名望，在社會上你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你們到底圖個什麼呢？&rdo;

&ldo;你當然不會明白。&rdo;葛洪藐視的眼神毫不掩飾，直勾勾地看著洛毅森。彷彿他要比眼前這個員警更加尊貴。他自豪地說，&ldo;以你的理解能力是不可能明白的。別說是你，就是我，在沒有接觸到它之前，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螻蟻。但是，命運讓我覺醒了！我將成為新人類。&rdo;

在葛洪誇誇自談中，洛毅森聽出了很多似是而非的線索。此刻，他還無法整理出來，但有一點洛毅森看得出：葛洪並沒有絕望。即便江蕙已經死了，他心裡還有一種讓他瘋狂的希望。

記得剛才，葛洪也說過：聖女死了不要緊，我可以繼續找下一個。

就是說：江蕙不是唯一的。而成為聖女需要某些條件，江蕙只是恰好符合了這些條件。但是，這些條件是怎麼來的？葛洪又是怎麼知道的？

思及到此，洛毅森漸漸冷靜了下來。試問：&ldo;我做個假設：如果應龍合璧沒有被盜竊團夥帶出來，那你們豈不是一輩子摸不到所謂的命運？&rdo;

&ldo;所以我才說你無法瞭解。不是合璧被他們帶出來，而是合璧找上了他們。讓那些苟且的賊來找我們。&rdo;

雖然葛洪說的及其含糊，洛毅森還是明白了。在葛洪的概念裡，那夥盜竊去博物館盜竊是被&ldo;指使&rdo;了，而指使他們的&ldo;人&rdo;。姑且叫做人吧。葛洪認為，這個人就是合璧本身。

那後面的發展呢？

洛毅森還在分析之後的線索，葛洪卻不可能留他更多的時間。

&ldo;該問的該說的你都說了，還有遺言嗎？&rdo;葛洪已經把半塊合璧高高舉了起來。

洛毅森嘿嘿一笑，&ldo;葛洪，咱們來談談人生？&rdo;

就在洛毅森無計可施的時候，公孫錦和特別行動組已經趕到了金穗大廈樓下。奇怪的是：他們誰都不想進去。

是的，看著黑漆漆的大樓，每一個人都覺得&ldo;為什麼要進去？我不想那麼做，我只想站在這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