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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團駐紮在揭陽城內,其他部隊每天只是例行操練,只有三營每天操練的時間不但長而且結束之後還要進行政治教育和文化學習。這讓那些士兵非常羨慕一二營的同僚。
揭陽攻克後,當地農民運動迅速發展,2月27日揭陽縣農會在城裡舉行城裡大會,會後要舉行遊行,錢大均派三營維持會場紀律。
會場定在揭陽縣育德學校操場,莊繼華一早就來到會場佈置警戒,育德學校操場並不是很大,只能容納千餘人,他把七連安排在會場裡,其餘兩個連分佈在會場四周。
李之龍帶領宣傳隊也在會場,他們與農協的人在一起佈置會場,主席臺上掛上一幅巨大的農會旗幟,這個會旗讓莊繼華愣了好久,他沒想到會旗是這樣的。
旗幟由兩部分組成,上面是一個繡有鐮刀斧頭的小紅旗,這個莊繼華明白代表的上共產黨,下面是一幅大紅旗,旗的中央卻繡有一個白色的犁,莊繼華看了半天不明白為什麼要繡犁而不是鐮刀或者鋤頭。
「喂,你在這裡看什麼呢?」正想得出神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後面響起。
莊繼華一哆嗦,轉頭看卻是宮繡畫和彭分田,兩人都還是那副打扮,宮繡畫是布鞋軍裝,彭分田還是赤足穿著粗布制的農裝。
「拜託,小姐,嚇死人也是要償命的。」莊繼華沒好氣的說。
「哈,你莊文革要被小女子嚇死了,那小女子可就天下聞名了。」宮繡畫狡捷的說。
「那當然啦,能嚇死男人的女人只有一種……」莊繼華沒好氣的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哪種?」宮繡畫忍不住問。
「小倩那種。」莊繼華沒好氣的說,他本想說貞子的,轉念間想到貞子的故事現在還沒有。
「小倩那種?那是哪種?」宮繡畫懷疑的問。莊繼華沒有回答,當沒聽見。
彭分田在一旁含笑的看著兩人鬥嘴,他只見過莊繼華一面,魚洞嶺戰場上莊繼華只問了他兩句話就帶人匆匆追敵去了,連莊繼華的名字也是剛才聽宮繡畫叫出來才知道。不過他對這個年青的軍官卻很有好感,看著他就不由回想起當初他狠砸戰壕壁一拳的那一幕。後來聽說這個年青的營長俘虜了上千名敵兵,他更是好感倍增,不過當時並不知道莊文革就是他。
看著宮繡畫的樣子,彭分田忍不住笑了,這個莊文革太有趣了,繞了這麼大個彎來罵人。
「你笑什麼?幫我想想,小倩是什麼人。李之龍說這個莊文革說話繞彎,這下我信了。」宮繡畫見彭分田笑起來便恨恨的說。
「小倩的原名是聶小倩,是蒲松齡聊齋中的一個美麗的女孩。」彭分田忍不住給宮繡畫解釋道。
「美麗的女孩?他有這麼好心?」宮繡畫實在不相信,忍不住看看莊繼華,又看看彭分田;兩人都是面帶微笑,她還不懂這種笑的含義,這是一種欣賞的笑。
莊繼華噗哧一笑,彭分田則是哈哈大笑,邊笑還邊說:「你沒看過聊齋呀。」
「看過一些,淨是些鬼故事,沒看完,書就被我媽收了。」宮繡畫苦惱的說:「你快說他什麼意思?」
彭分田收斂笑容,慢慢的說:「你不是說鬼故事嗎。」宮繡畫恍然大悟:「聶小倩是個女鬼,他罵我是女鬼。」
「要不然你怎麼能嚇死他呢。」彭分田笑道。
「女鬼就女鬼,只要能嚇死他就行,何況還是個美麗的女鬼。」宮繡畫皺皺鼻子,滿不在乎的說。這一瞬間,莊繼華突然覺得她還是挺可愛的,拋開她身上的政治色彩,這是個很吸引人的女孩,單純、樂觀、美麗。
宮繡畫的轉變,莊繼華和彭分田同時一愣,然後相視一笑。
「我叫莊繼華,字文革。」莊繼華向彭分田伸出手:「上次魚洞嶺匆匆一別,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