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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予嗆咳了一聲,輕聲道:「按照你剛跟我們說的賭|局規則,玩家之間並不存在競爭關係,那當然是存活的人越多,跟他們對抗獲勝的機率越大了。我救人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這樣」
6號渾身都氣得發抖,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只得匆忙噤聲,繼續瘋狂地想要繞過尋隱去制止身後的一切。
變故便在一瞬發生了。
在裴清予與4號身子幾乎都呈90度的時候,原本痛哭流涕的4號手上突然發力。
裴清予毫無準備地被人往外一拽,胸口狠狠地撞上了門框,突然的疼痛讓他一瞬沒喘上來氣,來不及說什麼便眼前一黑,直接便暈了過去。
4號攀著裴清予綿軟的身子向上一竄,在翻進吧檯的同時伸手向後一推,裴清予手指無力地蜷縮了一下,終於還是軟軟地向外墜去。
「隊長!」
尋隱感應到了什麼般倏然回頭,立刻撲了過去,堪堪抱住裴清予的腰部。裴清予整個人還處於昏迷當中,脖頸無力地後仰,雙眼緊閉。
身後似乎又傳來破空聲,尋隱心中憤怒,用力向後一踹,被踹中的6號直接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痛苦地跌倒在地。
尋隱迅速將裴清予拉回吧檯內,扶著人靠坐在自己身上,熟練地幫人揉按著胸口。好半晌裴清予身子微微顫抖了下,虛弱地嗆咳了起來,無力地睜開了眼。
「隊長,還難受嗎?你的藥呢?」
裴清予的心臟跳動的依舊很快,尋隱低聲詢問著昏昏沉沉的人,想要去翻找他的口袋,卻被裴清予一把攥住手腕。
「我不吃,沒事,先緩緩」裴清予搖了搖頭,扭頭望向站在最遠處的4號,輕笑了一聲:「恩將仇報啊,嗯?」
4號緊緊地攥著手心的子彈,站起身顫抖著後退,尋隱身子一動,卻被裴清予攔住。
「等一下,不急」裴清予扭頭望向6號,揚了揚脖頸。
6號依舊保持著跌坐在地上的姿勢,他恨恨地看了尋隱一眼,嘶聲道:「規則是我沒有講清楚,不管死不死|人,安全區域都會越來越小。這個就是真正的俄羅斯賭|盤,贏的方法只有一個,一人存活。」
6號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唯一站著的4號應聲而倒,6號冷漠地看了一眼,神色間沒有任何意外。他突然向4點鐘方向爬去,撿起暗格處彈出來一把手|槍,將4號手中的子彈裝入彈匣,持槍對準了裴尋二人。
尋隱也迅速掏槍指著6號,裴清予靠坐在原地望了6號一眼,歪了歪頭:「看來,你還是沒有說實話呀。還得拜託4號幫我們試出了最後一個規則:取回子彈後如果不將持槍人反殺,也會死|亡。」
6號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呲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最終只能活下來一個人,真到最後你身邊這位也會拋棄你作出跟我同樣的選擇。」
「我不會。」裴清予還未說話,尋隱便直接開口。
「嗯,我知道。」裴清予失笑,他伸手撓了撓尋隱手心,轉頭沖6號道:「多說無益,反正是賭|局,就先各憑運氣吧。」
6號警惕地望了尋隱一眼,慢慢走到賭|盤旁邊,指標再次飛速轉了起來,這次晃晃悠悠地停到了6號身前。
「不不」
6號尖叫著起身,神色逐漸崩潰。尋隱後退一步攔在裴清予身前,不明所以地持槍對著他。
「你冷靜點,又不是你真的要死了。」尋隱冷聲開口道。
6號絕望的怒吼突然一頓,裴清予瞳孔一縮,迅速撲向前將尋隱一把拽倒。同一時刻6號迅速抬起槍口,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兩聲槍響一前一後地響起,裴清予捂著被劃傷的胳膊起身,皺眉向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