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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鴻頓了一下,“你不懂,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後面他們又說了些什麼,蘇苡都沒聽進去,耳邊嗡嗡作響,站在那裡竟然有種心灰的感覺。
不用說,段輕鴻哪有什麼失憶,一切全是偽裝,說不定連遊艇爆炸受傷都是他一手策劃,如她預料。
真是可笑了,這一刻,她倒希望他說的謊言是真的——要是他真的失憶了該多好,前塵往事都放下,他們彼此重新認識,在這島上相處一段,留點回憶也是好的。
原來她也會因他而產生遺憾。
對質什麼的是不智的行為,也沒有必要。
蘇苡向可雅打聽,“你堂兄不是做貿易嗎?他有船隻往來這附近?”
“在鎮上的港口,從這裡過去還有40分鐘路程。”
小島是世外桃源,島上的居民除非面臨生老病死,否則不會覺得路途不便是個問題。
“那他怎麼到這裡來看你?”
“跟定期送物資的船一起過來,容醫生對我們的親朋都很友善寬厚。”
抱歉,她實在沒法把友善寬厚這詞跟容昭聯絡到一起,這男人剛跟段輕鴻一起算計過她。
蘇苡在想,也許這是個辦法,混上運送物資的船,先到鎮上去,再乘可雅堂兄的大船到新加坡、雅加達或者吉隆坡,任何一個大城市都行,最後轉乘航班回國。
不需要護照證件,就讓她作一回偷渡客好了。
既然媒體有報道她的事,到時也許可以求助使領館。
段輕鴻就算要追,也是往國內方向,一定想不到她會繞道。
她把一切都盤算好了,只是捨不得婉若。可又不敢如實告訴她詳情,怕她透露給段輕鴻。
或許等她把所有事情準備妥當了再問她一句,願不願意一起離開。這樣就不用匆匆嫁人,自由廣闊的天地可以再隨心遨遊一段時間。
至於那個所謂的君子協定,竟然是她失約在先。
傷筋動骨一百天,段輕鴻如何騙她都好,身上的傷不是假的,這回的確傷的很重,也許再過半年才能好透。
不過他底子好,已經比常人的康復速度都快許多。
怪得了誰呢?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契約,本來就是無效的。
可雅得知她想離開,顯得很為難,“我們一家都為容家工作……”
“我知道。”蘇苡拍拍她的手,“我自己想辦法離開島,到了鎮上再搭你堂兄的船,不會有人知道。”
可雅有些疑惑,“蘇,你不是跟段先生相愛嗎,為什麼突然要走?”
相愛這個說法讓蘇苡苦笑搖頭,他們兩人哪像情侶?莫名糾纏,其中曲折不足向外人道。
從診所回住處,聞到菸草味,段輕鴻的房門緊緊關閉,只留一扇窗。蘇苡氣得抬手捶門,“段輕鴻,你開門!”
裡面的人嗆到了,窸窸窣窣好一陣掩飾,就是不見來開門。
蘇苡從窗戶翻進去,果然看到段輕鴻手指間夾的菸捲,捨不得踩滅,正不知往哪藏。
“你抽菸?傷還沒好,藥還沒停,你就抽菸?”
“紋身師傅過來,在我面前不停吞雲吐霧,我就找他要了一支。很久沒碰了,有點忍不住……”
話裡話外好像還有委屈。蘇苡深深吸氣,告誡自己不要動氣。都已經打算好丟下他不管直接走人了,他身體好壞,康復快慢,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叫人家來幫你補紋身?你背上新皮都還沒見過陽光,黑一塊白一塊,不怕變成金錢豹?”
“我只是請他來看看該怎麼補比較好。”暗藏的高興不自覺流露出來,“這麼關心我?”
段家三少就是有這本事,發生過的大事小事,愉快不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