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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聽說目標是段家老三啊,他本來那天就要住進那個新酒店等三天後剪綵的,幸虧改了行程還沒來江臨,否則段家損失還要更慘重呢!酒店燒掉不說,連少東的性命都要搭進去了。”
幾位年輕的護士坐在隔壁桌八卦得起勁,蘇苡卻越聽越覺得蹊蹺。
電視螢幕上正好出現記者採訪隆廷集團當事人的畫面,“段先生,有懷疑說這回的酒店大火目標是衝著你去的,警方也證實是人為縱火,並且嫌犯是您身邊的助手,你怎麼看?”
被記者簇擁著的男人用清朗沉穩的聲音答道,“這場意外沒有造成大的人員傷亡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沒有遇上大火勉強算是僥倖,至於是不是針對我本人還要等進一步的深入調查,我相信警方的調查結果。”
雖然是從電視中傳來,但這聲音實在耳熟,蘇苡抬頭看著螢幕中那張漂亮的男人面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那晚被她救下帶回家的男人?這人是段輕鴻?那天幫了她,又被她救下的男人是段家老三,隆廷集團最年輕的當權者?
記者還在緊追不捨,“段先生,請問你父親段老先生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我父親還在住院,不過病情穩定。”
“有人說這回是你二哥為了遺產的事刻意針對你,是真的嗎?會不會是您這方故意推脫責任的說辭,或者……這場大火是您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段輕鴻驟然停下腳步,沒有立即生氣發作,只是微微眯起狹長好看的眼睛,“你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收了多少公關費才敢問這樣的問題?我臨時改變行程,出事當天根本不在江臨,我的人都跟在我身邊,就算想演場戲給人看也動不了手,沒人能幫我,也沒這個條件。”
記者沒再做聲,人人都知段輕鴻手段老道,但為人多疑,從不輕信他人,新酒店開業前大火牽涉太廣,且影響股價,對他來說也是風險極大,有弊無益的。如果單只是為了排擠二哥,的確沒理由鬧得這麼大。
然而只有蘇苡明白,這男人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那天明明就在江臨市,而且新酒店出事的時候,他不就正好出現在酒店附近?否則又怎麼會碰上她?
那不是偶然,他將王梁從她車裡拽出去,打鬥,受傷,全都不是偶然,他們之間本就認識,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麼巧,她就作了個見證,而且也許是當晚唯一可以證明他在酒店起火時所有不在場證據都系偽造的人。
護士姑娘們還在嘰嘰喳喳,無非是討論這位年輕有為的段家三少如何英俊瀟灑,高貴威儀。創業容易守業難,如今像他這樣年輕有為繼承家業的富二代已經鳳毛麟角了。
蘇苡想起那雙狹長含笑的眼睛和總是帶幾分輕佻的說話語調,與這電視上的沉穩果敢判若兩人,果然每人都是拎著一整箱面具走天涯的。她沒了吃飯的胃口,肉和菜塞進嘴裡都像嚼一塊兒白蠟,索性不吃了,起身收了盤子,回科室上班。
她斟酌要不要將整件事告訴警方,但事發當時沒有報警,現在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在事件中擔當什麼樣的角色,段輕鴻又是什麼樣的角色,警方會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全都是問題。
下班出來,看到姜禹在門外等她。倆人從那晚不歡而散之後就沒再碰過面,倒不是有心冷戰,實在都太忙,尤其對方是扎小辮穿開襠褲起就打打鬧鬧一路走過來的感情,總覺得默契天成,好像也不需要太多解釋。
“想去哪裡吃飯?那天是我態度不好,今天請你吃好吃的賠罪。”姜禹態度還是好的,要是平時,蘇苡還會故意端端架子給他點顏色看,不過今天她心裡有事倒顯得異常溫順。
“隨便吧,江臨我還不熟,聽你的。”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