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沉默的躺在被窩裡，身邊是艾斯溫熱的身體。

可是……他怎麼會拒絕艾斯的請求呢……

尼爾淡淡的笑出了聲：“沒關係，我正有此打算呢。”

“是麼……”艾斯的語氣裡明顯的放鬆了。

尼爾閉著眼，他的心其實在大聲叫囂著：“拒絕啊拒絕啊！怎麼可以答應。”他側過身，從艾斯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艾斯從鼻子的發出了一個音節：“恩？”

尼爾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吐了出來。

“艾斯，我愛你。”

前面的人沉默了一會，然後呵呵的笑了：“我知道啊，我是你哥哥嘛。”

“喂，可不是那種愛哦，是……是……戀人之間的那種。”

“…………”

這讓人恨透了的沉默，尼爾想。他感到了懷中的人明顯的僵硬。

“你不接受沒關係的，畢竟誰也很難接受這種感情，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而已，因為以後我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

“不過你不要討厭我哦，如果你不接受的話就把它當成沒有發生過的，我們還是做兄弟好不好？”

“…………”

“喂，說句話啊艾斯。”

可是艾斯一直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天亮。

第二天尼爾醒來的時候被窩裡面已經只剩他一個人了。尼爾苦笑了起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因為他即將和艾斯分開了，而且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了。但誰會接受這種荒唐的東西呢

尼爾突然就不敢起床了，他起床就會遇見艾斯，艾斯會不理他麼？還是把他罵一頓，或者……狠狠的瞪他一眼？

還沒有等尼爾補全所有會發生的事，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艾斯走了進來，他嚮往常一樣掀開尼爾的被子，說：“起床了起床了！”

尼爾愣愣的看了他好久，然後突然明白過來，於是他也向往常一樣露出笑容，“就起來了，哥哥。”

艾斯選擇的是後者麼？

尼爾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一邊的路飛還在呼呼大睡，什麼也不知情的模樣。

於是在兩人17歲的派對上，尼爾把那個厚厚的畫滿了艾斯的素描本子送給的艾斯，艾斯很驚訝尼爾居然會畫畫。

那天晚上，尼爾坐在漆黑的屋頂，想：除了瑪琪諾和艾斯，沒有人知道其實我要到明天才滿17歲……他坐在黑暗裡面，像還是靈魂的時候的那樣，慢慢的想，慢慢的想，慢慢的回憶，直到那遙遠的天邊發出了第一絲光芒。

尼爾正要下去，看見艾斯翻身跳了上來，坐在了他的旁邊。

“生日快樂尼爾。”艾斯把一個十字架放在了尼爾的手裡，笑眯眯的對尼爾說。

尼爾愣愣的看著艾斯，清晨的薄霧彷彿給他批了一層輕紗，艾斯的笑臉彷彿天邊的射出的第一絲光芒一樣，燦爛又遙遠。

尼爾伸手去碰艾斯的手，有真實的溫度傳過來，他也笑了：“謝謝。”

“尼爾，我要成為這片海上最強的人。”艾斯看著遠方，眼神堅定。

“海賊王？”

“我對那樣的稱號才沒興趣！”艾斯撇撇嘴，把雙手放在腦後，閉上眼深深的呼吸清晨的空氣。

“艾斯，以後我該去哪裡找你……”

“……如果我沒有死掉的話，相信我們會在新世界見的。”

“可不要死掉啊，這樣我的頭疼的。”

“呵呵，你也是。”

這是艾斯出海前，和尼爾的最後的一段對話。

艾斯出海的時候，尼爾並沒有光明正大的去送他，而是躲在海邊的一棵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