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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想和大家一起玩。大家都不願意和q一起玩……」夢野久作的眼睛呈現詭異的半放空狀態,「q只好強行和大家一起玩了。」
原本軟糯的童聲在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更添一分恐怖氣氛。
「為什麼要傷害別人?」『伊拉斯謨』的臉上是標準的『痛徹心扉』的表情。
「因為這樣大家就和q一樣了!」夢野拉起袖口,彷彿很開心一樣地展示自己的傷口。
實話說,就這點連縫合都用不上的劃傷,到底有什麼好在這個遍地悲慘過去的綜漫世界炫耀的……非要說慘,還不如說被太宰的黑泥從小浸泡更慘一點呢……赤枝剋制嘴角抽搐的慾望,腹誹道。
淡定。『伊拉斯謨』可是對幼崽超級溫柔的神職人員啊。
高大的外國男人看著眼前孩童綁著鐵絲和刀片的手臂,眼角柔和下來,神情中浮現出同情和哀傷,他用沒沾著血的左手輕柔地解開鐵絲,取下刀片。
「你覺得我是在傷害你嗎?」教士在男孩輕微抽氣的時候詢問。
「……也有好的疼痛。」男孩反應遲緩地回答。
「一切血肉都是腐草。不要進入喪家,不要去哀哭,也不要為他們悲傷。」雖然這麼說著,『伊拉斯謨』的眼中依舊凝結著濃鬱的悲傷,「你們若不悔改,都要如此滅亡。」
「你在說什麼呀,大哥哥?」夢野久作沒能聽懂對方背誦的經文。
「叫你悔改。孩子。」『伊拉斯謨』伸出右手輕撫男孩的頭,在夢野的臉頰上留下血痕,「一個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這樣為他歡喜。」
「什麼……罪……」男孩沒能問完問題,整個人就軟倒在教士的懷中,教士抱著他站起來,許久才長嘆一口氣。
他抬頭看向四周,只見周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港口黑手黨清場了,一圈層層疊疊的站著都是黑西裝人士。
「果然已經來了嗎……」『伊拉斯謨』露出苦笑,「那麼還是繞不過你們啊。」
說完,他上前把昏迷的夢野遞給一個沒有因為恐懼後退的黑手黨成員,然後自己踉蹌地後退幾步,在一棵行道樹旁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伊拉斯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奢華的會客廳,從坐著的沙發到面前的條桌,再到頭頂的吊燈和稍遠處的法式門,即使沒戴眼鏡看不太清,也能判斷無一不是名貴的古董。
教士身上所有的傷都得到了妥善處置,就連通常失血過多會有的後遺症也相當輕微。正當他用手掌揉搓著前額,試圖消除剛醒來難以避免的眩暈和視力模糊時,從身前傳來了中年男性清朗的聲音。
「歐呀,太宰君,我們的客人醒來了。」
條桌的對面隨即推來了『伊拉斯謨』的眼鏡。
『伊拉斯謨』頓了幾秒,皺著眉頭接過眼鏡戴上。
只見對面坐著一個身穿黑色大衣,頸上掛著紅色圍巾的男人,除了髮際線比較清涼外,長相堪稱不錯。他身後則站著一個右眼纏著繃帶的少年。
是森和太宰的黑心組合。
「請問閣下是?」『伊拉斯謨』的臉上是一種半帶預計的疑惑。
「鄙人森鷗外,忝為森氏會社的社長。」
「也就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嗎?」教士毫不留情地拆穿幌子。
「你也可以這麼說。」森面不改色地回答。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算是幫了你們一個忙吧。」『伊拉斯謨』的表情也變得『官方』起來。
「伊拉斯謨君的好心我相當感謝,所以立刻為你安排了最好的醫療條件。只不過嘛,有些事情還是想請你留下來談談。」森說話滴水不漏。
「你要問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