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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勉跟著坐他旁邊，屁股一落下，就拿手機，在備忘錄裡打字，遞給程渙看。

&ldo;完了，咱們這真是來當炮灰的？&rdo;

程渙瞥了眼手機螢幕，動嘴沒出聲：&ldo;看看再說。&rdo;

等試鏡的演員互不搭理，等候間一時靜得略顯尷尬，趙勉最坐不住，還不方便和程渙說話，索性出門，找地方抽菸。

他走了沒多久，兩道目光一左一右同步落在了程渙臉上。

不怪旁邊那兩位管不住眼睛，實在是他們覺得太奇怪了‐‐怎麼還多了一個人？他誰啊？！

程渙沒搭理那兩道目光，繼續刷手機，趙勉一條微信忽然殺進來‐‐

&ldo;臥槽，我剛剛怎麼好像看到邵峋了？&rdo;

程渙沒來得及對這條訊息做任何回應，等候間的大門從外面被拉開，一個工作人員走進來兩步揚聲道：&ldo;馬上試鏡了，三位都準備一下跟我來吧。&rdo;

程渙把手機塞進口袋，站了起來。

‐‐

邵峋到的時候，試鏡沒開始，但製片方、投資方卻已經就男一的問題熱火朝天的討論了好幾輪。

說是討論，還不如說兩邊都在搗糨糊，邵峋默不作聲地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下，聽了一會兒，他這外行人都明白了‐‐

誰都不希望對方挑的演員當男一，都想自己的演員上，可當面不好撕破臉，也不方便評價對方相中的演員，於是演技差、沒有流量的鍋成功被甩到了沒有背景的程渙身上。

製片方那邊說：&ldo;我知道程渙，他在這個圈子裡都混了多少年了，就沒演過男一，他演技平平，不太合適啊。&rdo;

投資方跟著唱雙簧：&ldo;演技實力是一方面，現在關鍵也要有知名度，演員沒有知名度，誰來看你的戲？&rdo;

……

兩邊把程渙當炮灰，卻也暗自猜想，這個程渙怎麼會被叫來試鏡，是電視臺喊來的人？

而衛視這邊的購片主任一直沒說什麼，看樣子，也似乎的確和程渙沒什麼瓜葛，但有沒有瓜葛都不重要，投資方和製片方現在都在想著辦法把程渙從演員名單裡擠出去。

這一場演員名單討論會，最後不知怎麼的，忽然就變成了程渙聲討會，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渙圈子裡得罪了多少人。

沒有人為程渙說話，電視臺也不發表意見，投資方製片方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程渙往炮灰的死路上推。

邵峋朝購片主任那邊看了眼，對方也剛好在看他，兩人默默對視了下，後者忽然打斷道：&ldo;行了，試鏡那邊都準備好了，各位先看看那三位的演技再說吧。&rdo;

說著，會議室的多媒體亮起，大螢幕上分別出現了三位演員的特寫鏡頭。

剛剛髒水拍的飛起來的投資方、製片方的人忽然齊齊閉了嘴，就跟被人餵了啞藥似的，邵峋發完一條微信，還奇怪怎麼忽然都沒聲了，抬眼看大螢幕，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程渙那張特寫鏡頭下的俊臉‐‐

眉目如畫，星目帶光，表情很清淡，但眼神卻意外的平和溫柔。

不得不說，有些人，真的天生可以吃演員這碗飯，不需要妝容不需要造型，只一張氣質充沛的臉，就已經完勝了。

會議廳坐的三方代表都默不作聲地觀察著，不少人暗暗驚嘆程渙的容貌和氣質，又將另外兩人與他做比較。

只有邵峋的目光一直在程渙臉上。

認識多年，他第一次見到程渙這樣平和的表情，還有那雙獨自一人時才有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