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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白只是點點頭，言紹清毅然決然地轉頭，離開。言紹清腳步匆匆地下樓，冷風拂過，他鬱結在心口的悶氣疏散了一點。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這個點，計程車很少，言紹清想了想，步行向前走了一小段路，他始終不明白，李小白非要當兄妹，非要嫁給蘇恆，言紹清知道她說對蘇恆有愧，不是假話，寧可因為歉疚，嫁給別人，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他真的不明白李小白為什麼就這麼執拗。他嘆了一口氣，算了，由她去吧，她開心就好。

李小白站在樓上，看著言紹清在路燈下踽踽而行，他的背影清冷的路燈下逐漸模糊，他踩著下雪後沒有消融的泥濘，漸行漸遠。李小白眼眶一紅，深吸了一口氣，嚥下了充斥著鼻翼間的酸澀。

言紹清走了許久，天已經矇矇亮了，一抹紅色的身影立在不遠處的路燈下，吳寶兒呵著手，來回踱步，行李箱立在她的身邊。

一見言紹清，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晶亮的眼睛水霧繚繞，言紹清不明白她為何會等在這裡?

吳寶兒一字一頓地說明瞭原因，&ldo;言大哥，我看見你進去找小白，這裡是去機場的必經之路，沒有叉路口，我站在這裡等你，我們才不會錯過。&rdo;說話之間，她開始哽咽。

言紹清雙手捧著她凍得通紅的小臉，&ldo;你在這裡等了多久?&rdo;

&ldo;不太久，從你進去等到現在，你們?&rdo;吳寶兒咬咬嘴唇，沒有勇氣問下去。

&ldo;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還是我的女朋友。&rdo;

吳寶兒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啪噠啪噠往下掉，言紹清的歉疚更深了，他的大母指腹在她的臉上輕輕地迂迴，拭去她臉上的冷。

&ldo;你怎麼這樣子?變來變去，本來人家很開心能正式當你的女朋友了，可你呢?大半夜跑回來，去找小白。你是個壞人。&rdo;

吳寶兒在他的肩頭猛捶了一下，言紹清深邃的眼睛變成了一團柔軟，&ldo;對不起，對不起，傻丫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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