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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紹婉還好嗎?&rdo;馬老師泡了杯熱茶給他。

言紹清雙手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吹散了杯子上的熱氣，喝了一口，才道：&ldo;很好，只是她失憶了&rdo;

馬老師深感意外，言紹清再次喝了一口茶，才道：&ldo;她出了車禍，車禍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rdo;

馬老師頓了一瞬才道：&ldo;紹清，你太執著了，不知道這算你的優點還是缺點?&rdo;

&ldo;優點。&rdo;&ldo;是，優點。&rdo;言紹清還沒有說話，門縫裡擠出了一排的小腦袋。

他們推開了門，蹦跳著圍在了言紹清的身邊，他摸摸一個孩子的頭，又刮刮另一個孩子的鼻子，目光停留在一個孩子的嘴角：&ldo;青青是不是又不好好吃菜，嘴角又生疔了。&rdo;

有兩個孩子爬到了他的腿上，他長臂一伸，將他們攔在懷裡，省得這兩個小不點掉下去。

&ldo;爺爺，你不要說我們言叔叔有缺點，我們言叔叔全身上下只有優點。&rdo;青青奶聲奶氣，認真地看著馬老師。

&ldo;對的，對的。&rdo;小朋友都附和著青青。

言紹清平日裡緊繃冷峻的臉，此刻柔成了一團棉花，憐愛慈祥地看著這群孩子。

&ldo;臭寶寶們，不睡覺，走了，讓馬爺爺休息一會。&rdo;

言紹清對著馬老師輕輕一笑，被孩子們簇擁著走回了他們的宿舍。

青青遞了一本故事書給他，孩子們將他圍在宿舍中央的遊戲墊上，言紹清很耐心地給他們講故事，哄他們睡覺。

言紹清滿足地看著他們酣然入睡的小臉，輕輕地關了燈，躺在了遊戲墊上。

第二天，天空剛剛開始發亮，言紹清就睜開了眼睛，他躡手躡腳地拎著皮鞋，唯恐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孩子們。

他出了宿舍的門，才穿上鞋子，輕聲走出了孤兒院，徑直駕車離開。

言紹清到達公司的時候，晨曦才從東方露出了最燦爛的金黃。

他剛一踏進總裁層，就見徐惠立在電梯口，沒有戴眼鏡，眼睛紅腫，很明顯的，她是才哭過。

&ldo;言總，您早。&rdo;她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ldo;這麼早?&rdo;言紹清帶著詢問的語調。

眼淚在徐惠的眼眶裡打轉，&ldo;我，言總，我。&rdo;

言紹清見她欲言又止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他大概猜到了她為什麼哭?

言紹清從來不關心下屬的私事，他撇撇嘴，就大步向前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還有一個套間，他洗了澡，剛穿上褲子，就聽見門外有聲響。

&ldo;咦，怎麼沒人?&rdo;李小白自言自語道，她撅撅嘴，剛想轉身離開。

言紹清就從內間探出半個身子，小白聞聲，扭臉，微微垂眸，他光著上身。

&ldo;張媽，讓我帶早餐給你。&rdo;她晃晃手裡的餐盒，她低垂的目光無意間瞥見了他腹部那道長長的傷疤。他們歡好了幾次，李小白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疤痕。

言紹清淡淡道：&ldo;放桌子上。&rdo;

李小白嗯了一聲，將餐盒放在了桌子上，她轉身欲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扭頭對著言紹清道：&ldo;張媽說昨天他給聶同的飯桶也讓我帶回去。&rdo;

言紹清微微一擰眉，&ldo;應該還在車裡。&rdo;

&ldo;哦。&rdo;李小白哦了一聲，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辦公桌上的車鑰匙。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