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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神情似乎微微恍惚了一下。
他的臉色蒼白,卻並不顯得病態,輪廓英挺,眉眼凌厲,是極富攻擊性的長相。尤其是他現在不說話,微長的漆黑額發遮住了眼睛,辨不清神色,但周身的氣勢猶如寒冰,將一切寸寸凍結。
但北原知道對方可遠不像表面這麼平靜,看看周圍幾乎可以媲美巖炎山的熔漿,就明白這人現在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
北原不想跟腦子不清醒的人一般見識。
他預備將人弄暈,無形的精神力化作看不見的利刺,從男人的背後憑空落下。
誰知對方的感知竟異常敏銳,一偏頭就躲過了攻擊,並立刻想從地上爬起。
沒有給對方掙扎的機會。北原隨手揮退了男人周身炸裂迸濺的火焰,將其牢牢壓在地上,抵住雙腿,一手鎖住了他的喉嚨。
對於任何生物來說,脖子都是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男人的身體立刻就緊繃起來,被制住的手猛地攥緊,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是經年累月戰鬥的積累,蓄滿了恐怖的爆發力,像只兇獸隨時準備暴起反殺。
「別這麼看我,我的耐心有限。」北原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地開口。
即便現在腦子一片空白,男人的本能依舊發出了警告,一股冰冷緊迫的窒息感,從脖子上觸感微涼的五指傳來。
他頓時不再動彈,只有緊實的肌肉還在微微震動,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北原,似乎要把他的模樣死死刻入腦海,聲音擠出,「法澤爾。」
「法澤爾,你的名字?」北原挑眉,確認對方的意識還算清醒,「別的呢,還記得嗎?」
男人不說話了,抿緊的雙唇流露出幾分隱忍的痛苦。
這大概是暫時性失憶,暴走的精神力讓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幸好邏輯思維能力還在。等暴走結束就恢復正常了,不需要北原來操心。
「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先前那一下,就當你私自闖入這裡的代價。」北原指了指後面熔漿流淌的大地,「那半邊就讓給你了,十分鐘後我會解掉這個世界,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本質上不過是陌生人,他這也算仁至義盡。
法澤爾沒有說話,只看著北原,在暴動的精神力和體表的傷口下,胸膛起伏,沉沉地喘著氣。
北原試探性地鬆掉了一點力道。確認男人沒有再度攻擊的意思,他便利落地甩手站起身,轉身向冰天雪地的一側走去,準備回去找阿麥。
而此時的薩恩王城裡,無數警衛正圍在訓練室門外。他們確認法澤爾皇儲就在室內,可屋子裡久久沒有傳來動靜,只有愈演愈烈的精神暴動一波波溢位。
承受不住的人已經暈了過去,如今留在這裡的都是本身就精神力強橫的頂尖高手。可即便如此,他們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王還沒有來嗎!」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再這樣下去不行。」有一個警衛目光一轉,語氣有異道,「殿下是在我們當值的時候出事的,要是最後他因為精神力暴動死了……」
眾人聞言皆面露恐懼,瞬間六神無主,「那怎麼辦?」
那個警衛掩下眸中的不懷好意,舔了舔唇,「由我先進去看看。」
「這……」眾人神情遲疑。
警衛捏了捏汗濕的手,想到公爵大人曾經許諾給他的好處,語氣一點點自然,最終確認道:「如果殿下需要我們的幫助呢,錯過最佳的搶救時間誰擔待得起。」
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警衛無視訓練室的解鎖密碼,一腳踹上了大門,還不忘焦急大喊:「殿下您還好嗎?」
此刻法澤爾的精神強度和敏銳度,是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