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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很快鎮定下來,衝著他搶先說道:「殿下,有人不把咱們懷王府放在眼裡。」
她惡人先告狀,向他求公道,誰知這人不喜不怒,看了謝寶扇一眼,高傲的問道:「是她嗎?」
「可不就是她。」葉氏眼眶眨紅,含淚說道,「京城的小姑娘好生厲害,妾身出生低微,見識粗淺,叫人家辱沒了殿下和王府的聲名,還請殿下責罰。」
謝寶鏡吃驚的看著葉氏,沒想到她竟會顛倒黑白,因此氣憤的說道:「你這人忒不知羞了,分明是你無理在先,怎麼還倒打一耙?」
謝寶扇按下謝寶鏡指著葉氏的手,她朝著進殿的男子看去,一時之間有些驚訝,多年不見,這人變了許多,倒是那肆意狂妄的氣質仍舊和過去一樣。
這年輕公子收回投向謝寶扇身上的目光,隨後側耳專心聽他的愛妾說話,把謝家的幾位姑娘晾在一旁。
這人一貫如此,謝寶扇忍不住笑了一聲,那人似乎有所覺察,眼角瞥向謝寶扇,謝寶扇連忙收斂笑容,低頭盯著腳下的石磚。
「二姐姐,他就是懷王?」謝寶鏡聽到葉氏稱他為殿下,便想起那位傳聞中的懷王殿下。
謝寶扇只笑不語,謝寶鏡看看懷王,又看看謝寶扇,狐疑的低聲問道:「二姐姐認識他?」
「你忘了這庵裡住得誰了?」謝寶扇輕聲回道。
謝寶鏡恍然大悟,難怪懷王身為男子卻可以進到念慈庵,在此修行的福華長公主正是他嫡親的姐姐,他自然與別人不同。
說起懷王,就連她們這些閨閣女孩兒都略有耳聞,他生母乃是先皇原配嫡後,先皇后體弱多病,原本膝下只有福華長公主,懷王出生時,她已年近四十,沒過幾年便薨逝,先皇痛失髮妻,龍體每況愈下,不久,亦到彌留之際,幾位成年皇子為了儲位兄弟鬩牆,彼時李善不過是個垂髫小兒,反倒躲過一劫。
待到當今聖上李商順應天命,登上皇位,原先的皇子裡只剩李善一人,聖上為顯寬厚仁德,又為安撫臣民,賜其懷王封號,世襲罔替,留在宮中由中宮親自撫養。
待到懷王長到十六歲,便離開京城前往封地雲州,他這一走,已有數年不曾回京,此次奉召而歸,乃是因懷王府尚無正妃,內宅只有幾個侍妾伺候,趁此皇室小選,除了充盈後宮,也要為諸位未曾婚配的王爺和皇子們選妃。
說話之時,懷王府的管事娘子已把這幾位姑娘的來歷打聽清楚,李善自是知道這幾位都是信國公家的女兒,其中說話最為刻薄的是信國公的第二個庶出女兒,他似笑非笑的對謝寶扇說道:「姑娘也是庶出,怎麼還敢嫌棄別人的出身呢?」
除了謝寶扇,謝寶鏡等人都變了臉色,雖說嫡庶有別,又何曾會有人會當面故意取笑呢,謝寶扇神情平靜,說道:「回殿下的話,我的出身,取決父親信國公,無關其他。」
懷王抬起左手,轉動著中指上的戒指,那戒指鑲嵌著綠松石獸頭,仔細一看,是一枚張著大嘴的混沌,無端透著一股兇惡的氣息。
「說得真好聽,可惜你和你嫡出的姐妹相比,終究是不一樣的。」懷王譏諷的說道。
殿內的人神情各異,誰也沒想到堂堂懷王會叫一個姑娘家當眾沒臉,謝寶扇雙眼半含,她緩緩說道:「在信國公府,我認得是老爺和太太,只要我在府裡一日,便是老爺和太太也要稱呼我一聲姑娘,反倒是殿下的愛妾,我偶然聽到府上稱呼她為夫人,略微覺得有些不妥,殿下若以為我多管閒事,我先向殿下賠一聲不是。」
說罷,她不慌不忙的向懷王屈膝行了一禮。
謝寶扇能屈能伸,那葉氏卻以為她是怕了懷王府的權勢,因此抬著下巴說道:「你光賠一聲不是就完了麼。」
謝寶扇在心裡冷笑一聲,一個妾室,仗著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