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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我真的跑了，你會怎麼辦？&rdo;季玄問。

陳非道：&ldo;若你真的逃了，我會秉公辦理。&rdo;

&ldo;那麼我問你，我逃跑，冷天鳴是幫兇，你對幫兇如何處置？&rdo;

陳非道：&ldo;按我朝律法，幫兇與主犯同罪。&rdo;

&ldo;我再問你，幫兇為皇家龍鳳，甚至萬民之主，你又當如何？&rdo;

陳非無話可說。

季玄代替他回答道：&ldo;你只能裝作不知道，因為這位萬民之主可堪千古明帝，做錯的事情只不過這麼一件。&rdo;

見陳非還是無話，季玄再道：&ldo;你總覺得隋帝做錯的事情，只不有對待我這一件事，可你忽略了一個前提，我什麼事也沒做錯，冷天鳴放過我才是正理。&rdo;

陳非神色微動：&ldo;你的意思是，隋帝並沒有做錯？&rdo;

&ldo;不，他錯了，凡為帝者，對待他國異族，應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rdo;季玄抿了一口茶水，繼續道：&ldo;所以於他而言，是錯，且大錯特錯。&rdo;

季玄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雲淡風輕，說話也輕描淡寫，但一言一語討論的都是他的生命。

陳非躊躇了一番，問道：&ldo;這關係你的性命，你難道不想逃？&rdo;

&ldo;我想逃，於我而言，我沒錯，我不該被關押發配；但於他而言，他的確已經因為我，背負了許多壓力。&rdo;

這是第一次，季玄承認隋帝對他有恩義。

他笑了笑：&ldo;我最終會逃，因為這不應該是我要承受的。&rdo;他不應該被發配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更不應該被人奴役。

陳非沉默。他本就不擅言辭，面對這樣的話語，他實在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才能夠合時宜。

再次笑了笑，季玄道：&ldo;是非對錯不同，不過是因為我們所站角度的不同。&rdo;

說完，他又喝了一口茶水：&ldo;言歸正傳，今日何靈過來，所為何事？&rdo;

季玄總是有這樣掌控全域性的能力，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帶動，順著他的話去說。

&ldo;何靈來要回他的官印，還有就是周氏一案，周家人鬧到衙門去了。&rdo;

說起這個，陳非眉間多了一抹愁色：&ldo;我已經派人去看過了，周家人態度很堅決，說是定要為亡子討回一個公道。&rdo;

聞言，季玄眸光微斂：&ldo;這事情又變的有意思了。&rdo;

據冷天鳴派去的人回報，周家人雖對此感到意外，可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畢竟清水縣何靈一手遮天。

可是現在不過一夜的時間，周家人就轉變了態度。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有問題，開始時周家人就一定咬著他們不放，非要找出一個冤死鬼不可。

那時他們的方向並不明確，只有有人頂罪結案，能讓他們得些利益即可。但現今風頭一變，他們竟不惜得罪縣令以討&ldo;公道&rdo;。

若換做前日，季玄定會以為又是八王從中作梗，但冷天鳴在這裡遇見的事八王全都知道，所以會暫時收手。

此事若非八王所為，又能是誰？冷天鳴還在這裡，太歲頭上動土，豈非找死？

或者，那人根本不知道隋帝在這裡。

茶杯的掩飾下，季玄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看來這其間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

聽陳非敘述了具體的經過之後，季玄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個模糊的判斷。他道：&ldo;明日你我出去走走。&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