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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住處幾次了,他們在孫濤這裡看電視,聽音樂,看書。那天晚上週燕將胳膊從孫濤的背後伸過來,抱住他的腰身,她在暗示他什麼,孫濤只是抓住她的雙手,轉過身對她笑笑。此時的孫濤是慚愧的,他不明白老天怎麼就把自己生成這個樣子,怎麼在異性面前就這麼冷淡,他們從沒接過吻,他連吻周燕的衝動也沒有。這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他根本就喪失了作為男人的本能。
孫濤心虛地仔細觀察周燕的表情,她有些羞澀,卻並不惱火,甚至是一副愉快的神情。孫濤完全糊塗了,他不能理解周燕的心態。孫濤問周燕說:我送你回家吧,太晚了你父母會擔心的。周燕聽後更是感激地並甜蜜地對孫濤笑了。
孫濤下樓後一眼就看到趙凱的汽車,他有些慌亂,準確地說他開始心焦。孫濤對周燕說我給你叫個車,你能不能自己回去?周燕很吃驚,問:怎麼了?孫濤張口結舌地想不出個合適的理由,不過他很快皺起眉頭對周燕說:我今天不舒服,我想早些睡。周燕立刻也緊張起來,連忙詢問一番,孫濤總算是將她糊弄過去,為她找了計程車,還給司機塞了三十塊錢,最後囑咐周燕到家後馬上給他打個電話。
看著汽車掉頭並遠去的影子,孫濤第一次產生一種來自於周燕的說不清的壓力,和一絲道不明的內疚。
不過孫濤很快忽略了這些,他小跑著回到自己住處,樓下沒看見趙凱,他上樓,進屋,趙凱正躺在床上。
孫濤問:“怎麼突然跑來了?”
趙凱疲倦地聲音反問:“我礙你事兒了?”
孫濤明白趙凱必定是看到周燕,因而有怨氣,他沒說話。
以後孫濤問趙凱吃飯了沒有,今晚回不回去等問題,趙凱竟都沒回答。孫濤也習慣了趙凱忽冷忽熱、難以琢磨地脾氣,就沒計較。孫濤開啟電腦,自顧自地上網玩了起來。孫濤以為趙凱會走過來,或者讓他到臥室,可趙凱那邊無聲無息。孫濤就繼續在網上有一答沒一答地與人閒聊,直到12點多,孫濤自己都困了,才又回到臥室。
他動作儘量輕緩,生怕將趙凱吵醒,可當孫濤躺在床上時,趙凱突然冒出一句:你還知道睡覺啊。
孫濤嚇了一跳,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早睡著了呢。”
趙凱起身,動作不太靈便地點了煙,又將煙盒遞給孫濤,問:“要嗎?”
“我剛刷了牙。”孫濤沒接那煙盒。
趙凱饒有興趣地盯著孫濤,突然說:“刷牙就不能抽菸了?”然後將自己手裡的煙硬往孫濤口中塞,兩人嘻笑起來,此時整個晚上的沉悶氣氛才緩解些。
趙凱似乎沒有睡意,他們聊起公司的事情,趙凱那個晚夜說了很多話,他講到在技服沒有前途,幹得多出色也是看不到業績等。他又說到公司有意將技服部分為兩個部門,讓剛剛提升的副主任另立山頭。孫濤聽著,他沒想到在公司裡看著春風得意的趙凱竟有這麼多不順心的事。孫濤按自己對公司狀況的理解,給趙凱出了些主意,二人聊到三更,孫濤已經哈氣連天。
孫濤很習慣性地靠到趙凱懷中,雙腿夾住趙凱的一條腿。他伸手想摟住趙凱的身體,這才發現趙凱的胳膊上纏著紗布,孫濤忙問怎麼弄的,趙凱回答自己不小心劃的。後來他們沒多說什麼,就依偎著進入夢鄉。
趙凱沒與宗雪講和,卻也沒再爭吵,無論是宗雪劃趙凱那一刀,還是趙凱推宗雪那一掌,他們誰也沒再提起。自趙凱姐姐回美國後,盈盈基本上就放在奶奶家,每天宗雪將孩子接出來送到公婆家,早晨再到他們那裡將孩子送去幼兒園。宗雪有意讓公婆去接送小孩,趙凱回答:你還得寸進尺了?這麼遠的路,我父母那麼大年紀再領著個小孩子,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宗雪近來很晚回家,因小孩放在爺爺奶奶那裡,她有時乾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