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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娶妻生子?
怎麼可能?不可能!
單薄的身體看得她眼睛發酸,眼瞼低垂,遮住眸中的情緒:&ldo;外面冷,早些回房休息,不要染了風寒…&rdo;
說完便離開了,君瑤今天的情緒很不穩定,不應該說是今天,最近都不穩定,患得患失。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經歷讓她觸控到生死別離的苦痛,一時太害怕失去,想法過於偏激,造成她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
她們相處的模式不應該是這樣的,君瑤整了整情緒,儘量使自己處於和平的心態,對他也儘量溫柔體貼。
兩人相處也逐漸恢復常態。
他對過去三年的生活隻字不提,她也不曾過問。
他如果想說,她就在這裡聽,他不想說,她不會問,不想他不願意告訴她而隨意撒謊。
身體痊癒的君念執意要回京,滿院的枯葉踩在腳底,他回頭道:&ldo;阿姐,婆子們全跑了嗎?&rdo;
&ldo;她們害怕我付不起工錢,所以全跑了!&rdo;君瑤若有其事的歪著頭搭話,事實上是她解僱了她們,因為她從來沒有抱著能回來的念頭。
&ldo;以後我來養家,僱一堆人供阿姐使喚,可好?&rdo;他伸手拂下她頭頂的落葉,像極她二十二歲那年對他做的動作。
君瑤點了點頭:&ldo;好!&rdo;
君念回京不為別的,只因不甘,君瑤不明白,為什麼他忽然這麼重視名利,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轉念又想到,人,又都是善變的。
若他執意於功名,她願意陪著他蹉跎歲月。
住在同一屋簷,她能看到他夜夜挑著的燈和執筆的身影,他對功名的執著猶如她對他的執著,投在紙糊的窗戶上是一種定格的和諧。
或許是因之前君念參軍時留下了人脈,這一次的求仕之旅走得比較順利,兩年時間,他成了新帝眼前的紅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
君唸的才華君瑤是曉得的,他能取得如今的成就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造勢輝煌的丞相府坐落半條街,兩尊雄武的石獅立於府門前,威嚴的氣壓沉浮在四周。
搬入丞相府後的時間過得極快,梧桐葉在庭院覆了厚厚的一層,君念似乎很忙,忙得君瑤不曾再見過他。
每當閒暇,君瑤便喜歡去丞相府旁的酒樓坐上一坐,選個挨著窗戶的位置,推開窗門,可看見滿街的繁華與喧鬧。
似乎也只有這種喧鬧才能安撫她骨子裡的孤寂。
二十七歲的年齡,同齡的女子差不多都做了娘親,孩子都可以滿大街的跑,而她還是一人。
一個人越是孤單,越喜歡往鬧騰的地方跑,縱使只能遠遠看著,那份喧鬧好像能感染自己,不深入也能緩減心中的那份孤獨。
☆、君瑤篇
兩人相處很平淡,像多年的老夫老妻,日子也就這樣慢慢的過著,平凡又不失幸福,讓君瑤一度認為這種狀態會持續很久,久到君念成親。
為什麼是直到君念成親,而不是她成婚?
因為她是不會出嫁的,花樓女子的身份,縱使她現在不是,但曾經是,這樣的身份一旦被冠上,無論如何都難以摘下。
無論是誰,都不願娶一個名聲有損的女子回家,要知道當今朝廷最注重的便是家室的清白,像她這樣不清不白的女子,嫁進別人就是禍害了別人。
嫁高了只能作妾,還連累君念,堂堂丞相,姐姐居然給人家伏低做小,不是鬧笑話嗎?嫁低去給人家作正室,人家也不太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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