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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裡靜悄悄的，警察們面面相覷，一個年輕警察突然開口道：&ldo;隊長，賀志強的傷口和周德清的傷口好像確實蠻像的。&rdo;

見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小警察乾笑兩聲：&ldo;刀嘛，長得都差不多……&rdo;

陳軍狠狠剜了小警察一眼，開口道：&ldo;案子的事，我們會查清楚。現在家屬都回去休息吧。&rdo;隨即，他神色複雜地看了周思甜一眼，&ldo;去看看他吧。&rdo;

王愛娟氣得雙目通紅，&ldo;楊勝，你倒是說話呀!你就看著他們這麼汙衊你兒子!&rdo;

楊勝的手緊緊攥著推車，他雙目炯炯地盯著陳軍，&ldo;希望陳隊長能給我兒子一個交代，別讓他走也走得那麼不安心。&rdo;說著不顧王愛娟的喊叫，推著楊開建的推床向醫院外走去。

沒人看到他衣袖下顫抖的雙手，李錚的話讓他猛然想起，他昨天似乎在家門口看到過賀志強……

李錚微微垂目，&ldo;姐，去看看他吧。&rdo;

李錚敢開口&ldo;猜測&rdo;楊開建殺人，自然不僅僅是上面簡簡單單的&ldo;假設&rdo;，他剛剛就發現了，楊開建的腳底布滿了紅褐色物質，這是泥土和血液的混合物。人體血液的顏色會隨著與空氣接觸時間增加而產生細微變化。

這種變化剛開始明顯，後面就變得微弱起來，只有李錚這種久經實驗室考驗的眼睛，才能一眼發現問題。他腳上的紅褐色物質，不可能是早上剛沾染上的。

&ldo;我……&rdo;周思甜張了張嘴，在李錚鼓勵的目光下，慢慢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很簡陋，四張床擺在房間四個角，兩張床空著，一張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因為傷口在背後，周德清像一隻烏龜一樣趴在床上，胸口上墊著一個枕頭，艱難地呼吸著。

見到周思甜進來，他目光一亮，嘴唇動了動，終究沒發出聲音。

周思甜慢慢挪到他身邊，&ldo;你……還好嗎?&rdo;

周德清用力點點頭，開口道&ldo;我沒事。&rdo;他聲音沙啞的破敗的鼓風機。

周思甜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快死了，為什麼還能在自己眼前若無其事地說沒事。

&ldo;你……你別哭啊!&rdo;周德清明顯慌亂起來，他想起身，但略微一動就動到了傷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周思甜立馬按住他，同時蹲了下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ldo;你別動。&rdo;

&ldo;好，我不動。&rdo;

兩人沉默了很久，周德清率先開口道：&ldo;我聽別人說，你叫周思甜，甜妞，很好聽。&rdo;

&ldo;我很感謝她，你的母親，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還肯生下你，讓你姓周。我……我很高興，我能保護你一次。這麼多年了，我也沒為你做過什麼。&rdo;

周德清說得斷斷續續，也沒什麼邏輯。

&ldo;在監獄裡聽人說，我有個女兒的時候，我很高興。天天想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對她。後來真的出來了，我卻不敢見你了。所以在後面偷偷跟著，是不是嚇到你了?&rdo;

周思甜強忍著淚水，用力搖頭。

&ldo;肯定嚇到了，我都看到了，那天你跑得都快摔跤了……咳咳咳&rdo;他突然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