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蜉蝣(十六)(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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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顧無言,就連風都停了下來。
涼信聽見他說:“我的腿能好,是因為你吧。”
涼信怔住,她以為原牧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可是世事無常,知道的人怎麼會不記得呢?
就算松宴讓原牧忘記了當時,可是原牧是什麼人,什麼神蹟都不可能無緣無故降臨在一個人身上,在昏迷之後腦海中一直是涼信離開的背影。
他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好起來,卻讓他開始害怕,這種神蹟,怎麼會是普通人就能做出來的。
涼信是什麼人呢?他每次都在問自己,是傳說中的仙靈嗎?原牧不信鬼神,卻第一次被涼信震驚甚至害怕。
如果涼信真的是神靈,那他該用什麼辦法留下她,他一介凡人之軀,有什麼值得她留下的?
原牧在賭,賭涼信要做的事情和自己有關,現在看來,他賭對了。
涼信聽完原牧這一解釋,只覺得她應該要害怕了,這人睿智近妖,她憑什麼覺得自己玩的過他啊?
涼信背過原牧,不願意去看那雙熾熱的雙眼,似是要把自己含入其中融化。
“風大了,有些冷了,回去吧。”涼信還是拒絕了,沒有結果那現在又算什麼呢?
不說她總是要離開的,和松宴之間的交易也不是她能更改的,他們總是要分別的,還不如早些斷了。
夏季怎麼會冷呢?哪裡有風呢?原牧的雙眼黯淡了一瞬,忍不住抱住涼信。
溫熱的呼吸落在涼信的脖頸間,一抹嫣紅爬上涼信臉頰。
平日一拳打倒兩個壯漢的涼信這時卻掙不開原牧的雙臂,重如千斤般讓她沉默。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呢?”原牧發問。
為什麼不敢看他呢?
因為她所說都不是所想,因為她即使騙過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因為她也心動了。
《壇經》中記載:時有風吹幡動。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惠能進曰:非風動,非幡動,仁者心動。
無風,幡如何動,不過是心動者不願承認罷了。
原牧接著說:“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涼信被這人的蠻橫無理給無恥到了,明明以前也是個端方君子,現在怎麼就一副混混樣了?
最後涼信渾渾噩噩的被原牧送回了住處,路過酒家,熱情的老闆娘還招呼他們去嘗碗茱萸酒。
涼信連心愛的酒都不要了,就想著趕緊回去,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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