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歸故里(逃亡)(第1/3 頁)
晚簌驚慌回頭,身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的寺正,齊雙偶。
陸少璟諸多手下中最得他心的人。
齊雙偶並不止表面上的鐵證無私,在花音坊的諸多調查中,齊雙偶是陸少璟暗處的一把刀。
大理寺表面清廉正直,可一個偌大的國家,總有些灰色地帶試圖溢位區域,而齊雙偶,就是解決這些的人。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心裡總是有些變態的。
齊雙偶的性格十分古怪,他為人淡漠冷清,偏偏對處置囚犯頗感興趣。
被齊雙偶抓住的人,不死也得扒下一層皮,哪怕活著出去了,心理陰影也可以留下一輩子。
外人道,落入齊雙偶的手裡,就離死不遠了。
晚簌眼中沒有恐懼,只是懊悔,或許齊雙偶早就知道自己跑出去了,身上還被塗了記號,就是為了把她們一網打盡。
弦韞也想明白了,可更值得思考的是,旁人絕不可能知道花音坊的密道。
可緊張的氛圍來不及她多加思考,齊雙偶帶來的人將晚簌和絃韞堵在旒沐河邊。
“別掙扎了,不過是群女子,待在閨中好好繡花不好嗎?”齊雙偶的語氣中是對女子的不屑,在他眼裡,女子就該在後院中相夫教子了此殘生。
在知道花音坊是榮朝據點時他還有些不信,甚至覺得這群女子不過是過家家般胡鬧,可當越來越多的南魏機密流傳,齊雙偶也不得不正視起來這些人。
“抓住她們,留活口。”齊雙偶一聲令下,那些人越發靠近弦韞和晚簌,步步緊逼。
晚簌來不及想太多,把弦韞一把推下了旒沐河:“快走!”
弦韞識水性,幼時村裡的那條小河,她遊過無數遍,如今,也成了她的逃生之路。
晚簌撲在最前面的那個巡捕面前,為弦韞爭取生機,鋒利的刀刃落在晚簌的胳膊上。
瑩白的肌膚上湧出汩汩的鮮血,晚簌卻像沒有感覺一樣搶走巡捕的刀刃,胡亂揮舞手中的刀刃。
那個巡捕念著齊雙偶說的活捉,又因為小瞧了晚簌,竟然被奪走了武器,反而自己受了傷,頓時氣急敗壞。
“還不快去抓!一群廢物,抓不到唯你們試問。”齊雙偶也沒想到穩贏的局面還能讓人跑了。
旒沐河是簷陽的護城河,四通八達,流水分岔多達十幾處,這要是讓人跑了再去抓就如同海底撈針。
此刻還在旒沐河中的弦韞利用流水的慣性越走越遠,弦韞的雙眸赤紅,那把刀砍在晚簌手上的那一場景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晚簌嬌氣的很,一點小痛都要找她拿藥,平日破了點皮更是委屈巴巴,那麼重的傷落在她身上,還不知道痛成什麼樣子。
弦韞只能拼盡全力的跑,手中是晚簌最後一刻交給她的,精衛。
簷陽城哪裡都是危險的,等等,或許還有一個地方。
姬行疆當初留給她暗衛的地方。
弦韞朝著目的地前去,她不敢停歇,停下一刻,姐妹們就離死更近一步。
那條巷子深邃曲折,若不是當初姬行疆帶她走過,她也不知這裡面還藏有玄機。
門被開啟,裡面空無一人,但至少可以藏身,弦韞來不及喘息,第一時間寫信給了精衛,在窗戶外放飛,精衛越飛越高,飛向麒麟山,帶著弦韞滿懷的希望和花音坊所有人的生機。
弦韞仔細觀察過這個小院子,樸實無華,進了裡面,才發現放在案桌上的信和哨子。
是姬行疆留下的。
信中寫著哨子可召來暗衛,其餘的弦韞一句都沒看見。
弦韞有些恍惚,好似那些事情已經是前塵往事,好似她們中間從沒產生過那麼深刻的交集。
信中的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