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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著,一邊投入了阿姨的懷裡,哽咽著說,“娘娘——”
聖人也早淚如雨下,這偌大的保淑殿內,宮女黃門,都是悚然鵠立,任憑三個人就這樣不成體統地哭成了一團……
61表現
賢明太子去世所帶來的一系列改變;就像是石子入水後泛起的漣漪,一圈又是一圈;即使是身處事件中心;當事人也很難預料到下一圈漣漪會在何時泛起;又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宋家的改變,就是最靠近石頭的一圈漣漪;宋竹當然能感覺得到書院上下氣氛的變化;但她也拿不準下一個改變又會發生在什麼時候;或者書院的處境以及自己家人的命運;是否早已發生了她所不知道的變化。她所能知道的,只是打從陳珚的身份彷彿長了翅膀一樣飛滿整座書院開始,她父親就要比以往更忙碌了許多。往常,宋竹幫著他整理完書房以後,時常能牽著父親的手,和他一起回家吃飯,但現在,別說一道回家吃晚飯了,宋先生經常忙得就直接睡在書院裡,就是案頭的來往簡牘,也是一下激增到了宋竹必須每日整理的地步。
等到夏天開始的時候,又一個訊息傳遞到了書院中,更加是刺激到了本就十分興奮的書院上下:宋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宋學在朝中的赤幟小王龍圖,從河北被調任關西,經略當地軍政,成為了關西事實上的大總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把今年對銀夏的擔子,交到小王龍圖身上了。
當然,這並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銀夏連續兩年入侵關西,第二年背後甚至若有若無地出現了大遼的身影,今年如果銀夏再見敗績,小王龍圖難免也要跟著吃掛落,如果兩到三年內,關西的局面沒有好轉的話,小王龍圖面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光輝——但,世上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重任、危機,一般也都代表豐厚的報償。若是能在兩三年內開啟對銀夏的戰略膠著,小王龍圖回京以後,以此功進入樞密院,連官家都不能止,甚至更進一步,進入政事堂也都不是沒有可能。
那可是宰執層次的高官,可以張清涼傘的人物,全天下又有幾個?若是宋學出了這麼一個宰執弟子,從此在朝堂上也就真正立得起來了,又何須看北黨的臉色行事?——自從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天,這小半年的疏遠和擠兌以後,在書院學子中,自然而然便也有了這麼一種思潮,士子們已經不再把自己當做北黨的一份子了,而是自稱新黨——宋學新黨,隨著北黨耆宿子弟紛紛離開書院,有意無意間,宋學和北黨之間,已經是漸行漸遠,彼此有了嚴格的分野……
宋黨現在最缺少的,就是在朝中的高官代言人,小王龍圖固然已經是年紀輕輕就身登高位,但比起北黨的幾位老宰相,以及現任的一位參政,分量還是有些不足。此次官家忽然間把他派到關西,對於樂觀派來說,這便是因為陳珚即將成為太子的緣故,官家的心意,也從南學南黨,偏向了宋學新黨,起碼,是開始給宋學子弟一個晉身的機會,要扶持他們作為和南黨‘異論相攪’的一方了。
南黨和新黨異論相攪,北黨呢?
這幾個月,雖然是太子喪事,國家禁宴樂,但家裡的女眷卻是沒有歇著,宋家專職送信的小廝,也是在宜陽和洛陽之間頻繁往返,到了五月底,小張氏更是難得地親自去了一次洛陽,總之,在六月初,宋家大哥宋桑的親事,終於是定了下來——其妻族現在並不算太顯赫,只有一位伯叔祖在朝中為官,然而卻是大名鼎鼎的滎陽鄭氏之後,在滎陽一帶根深蒂固,家境也還算是殷實。
系出名門,鄭娘子自然是家學淵源,世代是安穩耕讀,據宋竹瞭解到的資訊,鄭娘子幾位兄長都在她大姐夫家曾氏名下讀書,也是宋學的堅定支持者,鄭娘子更是在鄉間有賢德博學之名。——從小張氏去洛陽相新娘的結果來說,鄭娘子起碼是能透過她的考察,比這些年女學的那些學生都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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