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下五劍(第1/3 頁)
“主、主人……”
歌仙兼定的笑容漸漸僵硬。
水落時江還忙著四處亂轉調整合適的拍攝角度,聽見他開口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了句:“嗯?”
她總感覺還少了點什麼。
“這個姿勢……”在案几前正襟危坐了近半個小時的歌仙艱難道,他一手還平舉著握筆,“有點難保持啊……”
“哦、哦哦。”
時江聞言,動作一頓,仍是嚴肅地宣告:“馬上就好。”
――您十分鐘前也是這麼說的啊!
還顧念著自己在鏡頭前的風雅形象,哪怕額上已漸漸滲出些許汗水,歌仙依舊一絲不苟地保持著先前的坐姿。直到他手裡蘸好墨的毛筆尖上再度有黑色液體匯聚,終於,“啪嗒”一聲,一滴圓潤而飽滿的墨汁打在了下方的和紙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歌仙:“……”
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他沉重地看著被墨痕遮蓋了大半的字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換上了一張新的和紙,凝神靜氣,一氣呵成地再度以講究的筆法落上“風雅”二字時才鬆了口氣,重新抬頭看向鏡頭後的審神者,“請吧。”
水落時江:“……”
面前的紫發男子在她提出想做練習物件時一口答應。
“我知道的,攝影在當代的人類社會也算是藝術的一種,只要是風雅之事我都樂意之至,我希望的只有一件事――”
“請您務必突出風雅。”他嚴肅地說。
作為一名優雅的文學青年,要拍個什麼pose很好想象。而在歌仙的執意要求下,最後達成的就是這麼個解決方案――又是為了體現他傑出的書法,又是因為什麼都沒有白紙黑字最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來表現這張照片想要凸顯的主題。
可惜水落時江怎麼找角度都覺得差那麼點感覺,導致歌仙墨汁滴得和紙都換了好幾張――他堅持一定要蘸著新鮮的墨,不然“這不風雅”。兩個都有著迷之執著的完美主義者聚在一起的後果就是折騰來折騰去都過了半個小時,到了這會兒還沒個頭緒。
“嗯……”
時江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這個……”
她又後退了兩步。
再次往上舉起相機時,時江眉梢一動。
對啊,她恍然,俯拍不是剛剛好嘛。
畫面中正好囊括了歌仙兼定的正臉,也使得他那張寫有“風雅”的和紙處於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不過,要想讓這看上去像是剛剛一揮而就出不錯的書法還有一點點差距。
她又把單反往上舉了舉。
還是不行,再往上。
水落時江看著被高高舉起到已經超出視野範圍內的相機陷入沉默。
“等著,”她果斷地做出決定,“我現在去拿個凳子。”
她急匆匆往外走時,正好遇見剛從廚房裡出來的燭臺切。
她昨天新鍛出來的太刀注意到她探頭探腦的樣子,“主人要找什麼嗎?”
“板凳,”這是一個矮子攝影師的惆悵,看著對方超過一米八的個子,水落時江面無表情地想,“燭臺切先生有看到嗎?”
“好像是有見到一個。”
戴著眼罩的黑髮付喪神捏著自己下巴,望天喃喃道,他低頭笑笑,暖金色的眼眸彎起,“沒事,我去幫主人拿吧。”
“好啊好啊,”有人幫忙當然再好不過,“拜託了。”
“沒什麼,”燭臺切走開時玩笑道,“只要到時候輪到我的時候,主人把我拍得帥氣點就好了。”
“那是當然。”
水落時江信心十足地一口應下,“帥氣”這一點可比可愛跟風雅好滿足多了。
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