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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陽走到她的身後,忽然牽住了她的雙手。愛了她好幾年,他不曾做過任何逾越男女之別的事。
只此一次,也是最後一回。
“阿四,你知道嗎?現在的我不想娶你進王府,不想把你變成適合我的女子,甚至不想你是否崇敬我,愛我。我只想對你好,只希望看到你開開心心地活在我的身邊,即便是送你去見另一個男人,只要你高興,我便高興了。你若笑了,在這子夜濃黑之下,我的天地都亮了。”
未喝一滴酒,他的笑卻已然醉倒。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了你,阿四。”
“那就幫我做件事吧!”她抬起朗月明眸,深深地望向他。
只要是她的要求,愛新覺羅·奕陽全都無條件做到。更何況,這或許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他有預感,他就快永遠地失去她了。
“說吧!”
“我要你——殺了胡光墉。”
第十九章 置之死地(1)
正當京城都在議論胡光墉此次進京,風光無限。萬沒料到幾日的工夫竟然獲罪,而這讓胡光墉獲罪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幾年都不曾理過朝政的宏親王奕陽。
據說宏親王彈劾紅頂商人胡光墉的摺子上說其藉著朝廷用於打仗的協餉充實自己錢莊的銀根,為官又為商,頂著紅頂子為自己的生意打通關節,佔盡便宜云云。
那摺子上的話雖不重,但一條條、一樁樁、一件件累加起來對胡光墉可就極為不利了。
更何況這摺子出自與當今太后交情頗深的宏親王之手,外頭的人都猜測宏親王怕是受了太后的密令,要對樹大招風的胡光墉下手。
一時之間,有那趨炎附勢之輩藉著這股風也來推胡光墉這堵厚牆,參他的摺子如雪片般飛進軍機處。
市井之間受此傳聞,以為阜康將倒,紛紛跑去兌出銀子。胡光墉與阜康大掌櫃言有意受朝廷之令,暫留京城不允去他處。各地的銀號受此風潮影響,又無東家或大掌櫃出面解決,局面竟有些難以維持。
這日,言有意正與胡順官坐在房內商談解決之道。
“東家,此事既然由宏親王而起,咱們不如……不如去找一個人幫忙說情吧!”
他剛開口,胡順官就斷然拒絕,不用說他也知道言有意口中的那個人是誰,“我即便傾家蕩產,再度變成一塊草根,也不會去找阿四求宏親王放我一馬的。”
這會子那點男人的尊嚴能管個屁用?言有意當場頂撞:“東家,你不在乎錢財,你也想想阜康的那些掌櫃、夥計們啊!他們要養家餬口,如今時局動盪,這一下子少了飯碗,你讓他們拿什麼養活爹孃老子、妻子兒女啊?”
他承認言有意說得不差,可要他為此事去求宏親王……那他這些年的努力,辛苦營造出的“胡光墉形象”不全都白費了嘛!他何苦要建氣勢如虹的胡府大院?他孤身一人住得了那麼大的院落嗎?
“不去!死也不去!”
他犟,言有意也不是吃軟飯的。
“你不去,我去。你愛面子,我不要臉——行了吧?”
他從今到古,一直就是為了混口好飯吃油鹽不進的癩子,臉面這玩意,有錢的時候不妨擺擺,沒錢的時候抓著它也不能當飯吃。
也不理會東家的反應,言有意掉轉頭衝了出去。巴在門邊偷聽良久的酣丫頭認識言有意這麼些年以來頭一回覺得他實在太太太太……太有男子氣概了。
對他的好感又增進一分分!
只是一分分哦!
她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阿四酒鋪白天根本不開門迎客,言有意也不知還有沒有其他的門能通到她住的院落。唯有一個勁地敲門砸門捶門,他鬧了半天,沒見著阿四,倒把京